“狗——狗日的!”牛大娃瞪着眼珠子跳了起来,一脸难以置信地叫道:“真的假的,五个打二百,还他娘的打赢了?!打赢了不说,还他娘的赢的很轻松?”
张小卒也是难以置信。尽管他早已推测出几大家族实力很强,否则不敢犯众怒强堵谷口收过路费,可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强得如此离谱,五人战二百人,还是轻松获胜,难不成是五尊战神吗?
张家村的人都有些扭捏脸红,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占了柳家村人天大的便宜。而当两村人依次把携带的食物拿出来时,张家村人愈加羞臊,甚至有些无地自容,因为他们带的都是一些难以下咽的硬饼啊硬馍之类的,甚至有些都发霉了,而柳家村人带的干物拿出来都香喷喷的,一看就知道是刚做不久的。
“张家村的都给老子听好了。”张家村的领队张大强突然朝自家村的人喊了起来,“咱们占了人家多大便宜,想必每个人心里都有数了,老子不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心情,反正老子是臊得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走遍天下都没有白占便宜的道理,亏啥咱也不能亏心,所以我决定,进黑森林捕到的猎物四六分,咱们四,柳家村的兄弟六,不同意的立刻马上拿上你的东西滚蛋。”
牛大娃走在前面,听见张小卒的问题,张口就答道:“这年头粮食就是命,若有人抢咱们的粮食,便和杀咱们无异,自是死战到底。”
“你敢把手中的猎刀砍向一个大活人吗?”张小卒又问。
牛大娃突地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地面,沉默一会后才幽幽叹道:“本是不敢的,可必须敢,否则柳家村的老少爷们就得全部饿死。或许敢与不敢,这便是成人与孩子的区别吧。成人的责任与担当,着实是重了些,突然加身,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受牛大娃铿锵有力的调儿感染,张小卒只觉热血上涌,手握刀柄,稳而有力,再无一丝颤抖,嘴角不由地勾起一抹笑容,心道:“来吧,属于我的责任与担当,纵有千斤之重,我也无惧矣。”
脚下一步迈出,身形似乎高大了一截,似是蜕去了十六岁前的稚嫩枷锁,真正地长大了。
当牛大娃和张小卒赶回大部队时,两村的领队都已经商量出了计划,准备把所有人的干粮归拢到一起,然后选出最差的上交,剩下的再按人头平均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