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威尔逊背对着窗户,扶着桌子。阴影更加浓厚的沙发上则坐着两个人,一人翘着二郎腿,另一人则嗤笑着。
随后,他犹豫着,点了点头。
见状,坎特尔与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都露出笑容。坎特尔做出一个请离的姿势,让开道路,让威尔逊一步一步地往门口走去。
威尔逊似乎被他说动,好半会儿才抬起头来,声音沙哑地道:“……你们一定要遵守承诺。”
“当然了!”肯特家族的二把手坎特尔是一个烫着卷发,大概不到三十岁的青年,他笑了笑,拍着胸脯向威尔逊保证,
“你们说跟我合作的,诚意就是这样?马丁,马丁它……”威尔逊紧紧捏住拳头,悲从心来,险些又泣不成声。
一个在海上漂着那么多年的男人,是如何遏止自己对家乡和妻儿的思念的呢?只有他的狗,他忠心的狗,永远跟在他身后的狗。
“如今的情况,我们肯特家族早就已经预料到了。放心,只要你继续与我们合作,我们会保护你的,而且你也一定能赚到比之前多得多的财富。”
“运点私烟算什么?运海洛因才是发财之道!你美国的同行们,在四十年前那地方连酒都不让卖的时候,就已经在干这种活计了。”
说完,坎特尔拍了拍威尔逊的肩膀。
似乎是注意到那个嗤笑着的人笑容有些太过放肆,翘着二郎腿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二郎腿放下,站起身来,安慰道:
“威尔逊先生,你清楚你现在的情况。你已经背叛了伦戴尔家族,按照规矩,他们迟早会来杀了你的。”
“喂!嘿!你们得给我一个解释!你们从来也没有说过——说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威尔逊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法国人,他的肤质很差,黄色的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
现在,这位“蓝苜蓿”号的船主正歇斯底里地朝着面前的人咆哮着,这不仅是因为愤怒,还有因恐惧和悲伤所造成的情绪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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