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阳光中,远处是反射着粼粼的晶莹波光的海水。内凹的巨大的港口处,码头工人正忙着从船上卸货、或者给立柱绑绳子,或者操纵着近十几年才在这里出现的大型机械。
稍微靠近内陆一些,仍然具有文艺复兴时期特色、强调古典柱式比例、拥有精美的圆拱和凸出的花栅的临街建筑鳞次栉比,街道上走着行人,广场上停着海鸥。
王语的视线一路跟随着卢多维科,而在下方快步行进的青年毫无所觉。
王语判断着位置,最终,他停在一处临街建筑的顶端,与一只纯白色的海鸥并排而立。
海鸥转头看了一眼王语这只浑身漆黑的陌生鸟,“嘎”地叫了一声。
王语为了回应它,也“嘎”了一声:“兄弟,怎么不去整薯条?”
海鸥眨眨眼,扑腾着翅膀拍着风飞走了。
于是,王语独享这处天台。
低头望去,过了一会儿,房屋的一扇窗户里面,显出一位棕发西装青年鬼鬼祟祟的模糊影子。
从窗户中可以看到,忠心地守护着房子的一只家犬从斜刺里窜了出来,但是被早有准备的青年一把擒住。
他避开家犬的尖牙利齿,夹住它的身体,随后用手中的小刀捅进了它的脖子。
鲜血溅射而出,过了一阵子,家犬不再挣扎,于是青年的影子开始动作,他匆匆忙忙又时而有些笨拙地操作着,把家犬的头颅割了下来,放到了王语通过这扇窗户观察不到的房子的门口。
然后,他从腰间的工具包里拿出信件,拿着信件往房间的另一端走去,身影也从窗户的方框里消失了。
毕竟他跟着切利尼娜半年多以来,也已经见识过不少黑手党里的工作了。
见王语不为所动,卢多维科着急地挥了挥手,想赶他走,却发现这只乌鸦避开了自己的手,拍拍翅膀,落在了副驾驶车门的把手下方,悠哉游哉地看着他。
卢多维科就这样转了好几圈,才忽然发现车顶上还站着一只与车漆同色的鸟:“查拉图?!”
这下子他的表情收敛了,这位小青年瞪大眼睛,然后说:
“查拉图,今天我不是出去玩的,你别跟着我!我今天有正式的工作要做!”
但是今天的任务不同,卢多维科这次是受切利尼娜的吩咐,去港口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