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走廊文化展示墙，上边记述着年级排名前五十的学生的姓名照片和学习方法，以作激励。
秦凌的名字排在第三个。
照片上的秦凌留着利落的短发，笑容腼腆而羞涩。
在下面就是秦凌的座右铭。
“虽千万人吾往矣。”
不知为何，赵双的眼眶有些湿润。
之前她看待秦凌的眼中似乎满是曲解，今天来学校一趟。
她好像才认识到秦凌真正的模样。
秦冰，秦珊，秦研三个女儿个个出类拔萃。
秦凌也是她亲生的，怎么会长歪呢？
赵双收回了目光，脚步加快，想更快的见到秦凌。
高二四班。
隔得老远，赵双就看到了秦凌在班级里忙碌的身影。
有几个家长正坐在秦凌负责的桌子上，秦凌手端着咖啡，脸上带着谦和温煦的笑容。
时不时跟几个妈妈说话时还发出笑声。
赵双忽然想到，秦凌在家里笑过吗？
赵双在门口站了一会，直到秦凌转身看见她时，才开口道。
“秦凌，我可以跟你聊聊吗？”
秦凌的笑容瞬间消失。
见此，赵双心中满是苦涩。
学校天台上，赵双和秦凌相对而站。
赵双看着秦凌，低声道。
“我刚刚去见你的班主任老师了，听他说，你在学校里表现得不错。”
秦凌没什么反应，只是嗯了一声。
捏着手中的包，赵双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秦凌，回家吧！”
秦凌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赵女士，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说的话？”
赵双一怔，立即表态道。
“有些事，是我们做得不对，对你的了解不深，可是那也是事出有因。”
“只要你肯回家，提出来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除了把阿观送走！”
秦凌站在原地，面上无喜无悲。
他对这个母亲早就失望，此时不管赵双说出来什么话，对他来说都如同隔靴搔痒，毫无意义。
赵双见秦凌如同死水一般，不由得有些急切，想上前拉住秦凌的胳膊。
可随着她往前多少步，秦凌就后退多少步。
永远都不能接近。
赵双心里急切，大喊着秦凌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