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局这个假想不无道理,”唐副局长接过话题插口道:“怎么说呢,这几年我们县的治安状况表面很稳定,实际上还是有暗流涌动的,前两年的副县长失踪,政协委员自杀案都有颜单的背景,这些案件都在全市甚至全省轰动一时。这些潜藏着的犯罪背后有没有更深层次的幕后主脑?掀开底盖需要勇气和魄力,作为打击犯罪的前沿力量,我们应该有这个责任和魄力。”
朱学文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这老唐平素不显山不露水的,也很少玩站队游戏,不过说到大局观,局里还真没几个赶上他的。”他在笔记本里刷刷笔走龙蛇地又记了几笔。一边记一边说:“大家别拘谨,都畅所欲言。”
开发区分局的局长钱江是历来的和事老,他咧开大嘴嘿嘿一笑:“我说俩句吧:我嘛,觉得大家说的都不错。很有建设性,让我激情澎湃。我表个态:需要找人或者抓人,开发区都可以出人出车,绝不含糊;还有,等你们大功告成,我这个后勤大队长设宴给大伙接风庆功。”他看上去说得豪气激昂,实则是在超脱自己,那意思是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别带上老子就可以了。当然作为折中点的方案,让我出点车马费也是无碍。
“钱局长是惜墨如金啊,说俩句还真就是俩句。”朱学文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这个庆功宴就免了吧,和中央反浪费倡导节约的精神相悖,钱局长,你牵头把开发区的可防性案件压一压吧,最近你们那敲车窗玻璃窃取财物的案件可不少。”说着,他将头别向政治处王怀东主任处,声音舒缓地道:“政委请了多少天假,这个假是亲自请的么?”
“厄,这个...这个,时间节点有些特殊,政委三月初就要交接了,这个上班嘛就...大家都懂的。厄,不过这假是请了的,许传局长代请,为期一个月。”王主任脸上露出无比尴尬的神情有些欲言又止。
朱学文有些恼怒,心想:“一个月?那不就直接到下野了。藏钟啊,你这个甩手掌柜当得还真恰逢其时。”看着对面的犹犹疑疑的王怀东,朱学文为他壮胆,出言提醒道:“王主任你有什么话直接讲。”
“我不知道该不该过党委会啊?这个...这个颜单所的蒋所长也请假一个月,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