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桂子惊呆了,“这贵人运气不错,没想到是个脑子不好使的,得罪了太后,她在宫里还有活路吗?我看我们还是赶紧找下家吧!”
宫人各怀心思之时,宁婉音已经梳洗罢,躺在榻上。
既然已经投靠皇帝,那把太后得罪死,不是身为棋子应该有的自觉吗?
宠妃就要有宠妃的样子。
得罪太后、得罪薛、岑两家,满宫皆敌,这都是她应该做的。
她会让皇帝知道,她就是他最好用的棋子。
既入宫,宁婉音从未曾想过用情爱作为倚仗。即便皇帝真的对她心动,把生死寄托在君主的一时兴起上,岂不是太过儿戏?
帝王,岂会是囿于情爱之人。
她可不信皇帝会为了一个女子昏了头。换了她,她也不会。
宁婉音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被皇帝需要。
皇帝的爱可能会消退,但对皇帝有用的人,他至少会留一留。
她特意下了苦心学棋,是为了陪他对弈。
这三年来没有一日不练棋。
至于画……
就是随便学学的。
对弈需要水平相当才好玩,但她若是画技也高明,又怎么展现出陛下的厉害呢?
一精一拙,全是谋算。
赫连祁回过神来,难得夸赞了一句,“你棋艺不错。”
“谢陛下赞赏。”
寝宫安静。
只剩下玲珑棋子落盘的清脆之声。
你来我往。
他不由看向对面的女子。
宫灯映照美人娇容,恰似芙蓉凝露,娇艳欲滴,明艳不可方物,好看的晃眼。
“陛下,该您了。”美人纤纤素手落下棋子,望着他巧笑嫣然。
“起来吧。”赫连祁向着宁婉音伸出手。
宁婉音小心翼翼将柔荑放在君王的掌心,这一刻,她知道她的小命暂且保住了。
但不等于皇帝会一直护着她。
渐渐地,赫连祁慵懒的神色里,多了几分认真。
这棋局,竟然隐隐有势均力敌之态。
“嗯。”
汪德贵忙不迭让宫女多添了几盏宫灯,领着一众宫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