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郓州通判看向在尸体前摸索的老者。
老者是阳谷县的仵作,专门负责验尸。
“回禀大人,尸体上找不到伤口,也不是中毒而亡。”
“李大人平日好酒,小妾也比较多,可能是卒中或暴厥。”
仵作所说的卒中,是古代对脑溢血的叫法,暴厥则指猝死。
好酒好色,脑溢血或是猝死了,也不是特别意外的事。
通判点了点头,没有多想什么。
既然仵作查不出什么,现场也没有外人进来的痕迹,那就按卒中或暴厥结案完事。
“有没有可能是附近的贼人做的?”
通判想起最近梁山那边闹的热闹,又问道。
他心里也觉的李儒海是猝死,可死了官员,京东西路提点刑狱司那边肯定要过问,他该做的都要做的,免得落人口实。
“大人,应该不会。”
这时,一个满面风霜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走进来的人是阳谷县尉莫愁。
县尉主管治安捕盗的事,李儒海的死,负责查案的就是莫愁。
在上司衙门的人来之前,莫愁的判断,可以说是最权威的。
“下官查看过了,门窗没有被破开的痕迹,卧室周围的地面和房顶也找不到脚印,没人进来过。”
“梁山那伙贼人实力不弱,可毕竟只是土匪,做事粗糙,要是他们做的,不可能不留痕迹。”
通判点了点头,又问道。
“李儒海可有什么仇人吗?”
莫愁想了想,要说仇人好像还真有。
阳谷县老君观的叶仙长,和李儒海一直不对付。
不过一直是李儒海找叶仙长的事,叶仙长是世外高人,从没跟李儒海计较什么。
再说了,自家妇人突发恶疾,还是叶仙长治好的,自己还有两个侄子在叶家的木匠作坊当学徒。
叶仙长品行高洁,乃是当世圣人,叶家也是有了名的良善人家,这事肯定和叶仙长,和叶家没关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想到此,莫愁看向通判。
“大人,李县令和阳谷县的富户关系都不好。”
“说句不好听的,李大人心太黑,做事也不讲究,那些富户对李大人都有些微词。”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