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喘了两口气,方才照着记忆回了师娘的话。
“谢谢舅妈,昨晚睡的早,今天又是庙会,忽然想看看热闹。”
没错,观主既是叶宵的师父,也是他娘的同胞弟弟,他的亲舅舅。
当年老君观只有两间破房子,叶宵外公带着他舅舅还有他娘,一家三口守着一座破观,饱一顿饥一顿。
等到娶了王氏日子更加窘迫。
要不是叶宵爷爷做主,两家结了亲,又时常接济,老君观的穷道士能不能熬到道君皇帝继位,迎来咸鱼翻身,很是难说。
更别说养活王氏生下的两个小道士一个小道姑了。
因此两家关系极好。
“多出来走动走动也是好的,这些零钱你拿去买点好吃的。”
王氏接过叶宵放下的空碗,递给他两块肉饼,又塞了一把铜钱,方才坐下继续忙碌。
叶宵刚喝完鸡蛋花,胃暖暖的。
此时又一手拿钱,一手拿饼,心头一热。
虽说记忆中王氏向来把他当亲儿子看,但是今天亲身经历一次,感受又是不同。
他躬身向王氏行了一礼,把钱放进袖口兜里,嘴里嚼着肉饼,顺着铺着青石板的道路,来到前方大殿广场。
虽说尚在辰时,广场上已来了不少人。
摆摊小贩更是早早占了位置。
有支着板车卖香烛的,有支着锅点着火卖热腾腾豆浆豆腐脑的,还有卖炊饼的。
卖饴糖的,摆摊算命写书信的,
今天来庙会玩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兜里多多少少都带了钱。
有钱人带着银子,普通人带着铜钱。
叶宵细细吃了饼,趁喘气的功夫,坐在石阶上,把袖子里的铜钱拿出来一个个数了,足足一百二十二文!
要知道在阳谷县,普通人做一天工,也就30文钱工钱。
待喘匀了气,他捏了两文钱在手,把其它的又仔细放回袖兜,起身晃荡到豆腐脑摊前。
看着冒着热气,雪白如玉的豆腐脑,叶宵问道:“老板,你这豆腐脑是咸的还是甜的?”
摊主是个中年男人,闻言一愣,随后笑道:
“小道长莫要拿俺打趣,豆腐脑一向都是咸的,甜的怎生下口?”
“咸的就好,那就给我来碗豆浆。豆腐脑劳烦老板多走两步,给我师妹送去。”
叶宵说着,将两枚铜钱排在木桌上,又指了指大殿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