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与我说说,这锦宁县,有多少个媒婆?”
从小耳濡目染,她也多少知道一点。
要想踏进一个新的领域,得先了解了解里面的行情。
马铁游走在三教九流,市井小巷,这些东西自然不在话下,信手拈来道:“锦宁县大大小小的媒婆具体有多少个不清楚,但最有名的那几个我知道。”
“城西的周徐二人,城东的余元二人,还有城北的钱冯二人。”
叶惜儿思索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几个人分别只在东西北城活动?少有跨城区的?”
“跨是能跨,但她们行内好似自有规矩,都有主要的说媒范围。谁会把城西的富裕人家说到城北这清灰冷灶的地界来?”马铁对这方面不是很懂,有些懊恼。
怎么不问他赌坊收债的问题,那他铁定最在行。
“槐树巷怎么走?”她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马铁机灵地笑道:“我知道,我给您带路?”
“不用,我自己去。”
马铁老实地指了路,又犹犹豫豫地张了张嘴。
整个大块头看起来颇为滑稽。
叶惜儿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她笑得高深莫测,仿佛真是个能掐会算的高人,指点道:“你的命格显示你会死于一场血光之灾。”
最后她给出建议道:“你还是辞去你那份打手的行当吧。”
说完,不理会他呆鹅般的表情,转身走了。
叶惜儿在屋里翘首以盼,伸长了脖子等待,那人会做什么好吃的?
半晌,就在她呵欠连天的时候,房间的门终于被推开了。
嘴上抹了蜜,说着求人的话,但屁股却是一动未动,稳稳当当坐在梳妆台前的圆凳上没有要挪动一下的意思。
不过那双眼睛却在铜镜里暗搓搓地打量着床那边的动静。
然后她就看到,床帐动了。
待男人出了门,门嘎吱一声合上了,眼里的得意之色才飞了出来。
还好还好,在柳媒婆那里受了挫之后,总算是找补一些回来了。
她的魅力依旧光芒四射!
就听见一声娇滴滴的女子音吩咐道:“魏子骞,我饿了。我想吃牛肉馅的饺子。”
魏子骞以前的脾气不太好,现在自认为改变了许多。
可也被这毫不客气吩咐人的语气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