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有些意外,晃动着笨重的钥匙环,跟褚新霁点头就算打了招呼。
褚新霁的目光在他手中那个熟悉的Q版挂件上停顿稍许,擦身而过的瞬间,褚新霁淡声开口:“你手里的东西哪里来的?”
褚清泽觉得他哥今天有些不对劲,眉峰不客气地高高挑起,“沈月灼给的。”
褚新霁修长如玉的指尖虚握着一株玉兰,花苞轻含,馥郁的香气溢出。他皱眉看向浑身都戴着各种金属饰品的弟弟,嗓音有些凉。
“别总是欺负她。”
褚清泽侧过身来,没个正行地倚靠在墙壁边缘,对上褚新霁审视的目光,不知为何一阵无名火起。
“就她那大小姐脾气,不欺负别人都不错了,我还能真拿她怎么样?”
褚新霁周身笼的气压有些低。
却也没再说什么。
褚清泽不免上下多打量他几眼,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想到被自己换掉的那封信,褚清泽笑了一声,“哥,你该不会喜欢她吧?”
褚新霁离开的脚步微顿,而后缓缓转过身来,睨向浑身都竖着刺的弟弟,眸子里仿佛凝着黑雾。
相比褚清泽的防备,褚新霁松弛而自然,腕表的表带泛着金属光泽,显得清冷如皑皑山上雪。
这样的人,实在是很难和‘喜欢’两个字挂钩。
褚清泽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是自己太过草木皆兵。
怎么会觉得褚新霁是有感情的?
褚清泽知道得不到褚新霁的答案,正欲离开,却见褚新霁不疾不徐地反问,“你喜欢她吗?”
褚清泽脸色微变,喉结滚了滚,否认道:“笑话。”
褚新霁面色依旧沉稳,将少年故作声势浩大的逃避纳入眼底,不动声色地重复,“所以,你不喜欢她。”
褚清泽古怪地盯了褚新霁一眼,低骂了句,“神经病。”
往常褚新霁一定会斥责他言语粗俗,而这次,褚新霁只是垂眸淡看着他。
褚清泽不耐烦地仰头,哼着曲调走了。
另一端,沈月灼拿到了沉曼铃派人送来洗净的西服,用牛津布装着。
沈月灼又买了个同等大小的真皮木盒子,妥帖地放进去后,又塞了个自制的玫瑰香包进去。这还是大学的时候,跟许夏一起受邀参观玫瑰采摘庄园时,听了一场精油与香氛提炼课时学的。
香料外侧套了层细纱,外侧的花纹图样是她在网上定制的,看上去倒也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