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洲深深低头，生怕大家发现“空教练”的称呼是自己创造的。
他苦中作乐安慰自己：没关系，至少话题从自己身上移走了……
对不起，空，啊呸，罗教练！
罗教练并不知道球员们在说些什么，他整队后，指着两张陌生面孔，介绍道：
“有两位新成员加入了国家队男排教练组，这位是来自I国的特聘副教练Garry，旁边是负责后勤以及翻译的侯助教，大家欢迎！”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不少球员小声惊呼：“外国教练哎！”
宁洲脸色一黯，深深看了眼Garry，心脏如坠落悬崖——
他被“替补”身份锁定的时间节点，终究还是来了……
然而，在宁洲的二传调配下，被强队嫌弃的攻手们，进攻效率出乎意料得高——
宁洲通过传球，让那些矮个子攻手们发挥出了最高的水平。
“对，是一个新成立不到三年的小品牌投资队伍，这样的情况进入十六强不足以说明问题？”
小学鸡嗤笑：“就算是岌岌无名的小队伍闯进十六强，也不能说明功劳全是宁洲的吧！”
宁洋也跟着发出笑声，皮笑肉不笑的脸有些恐怖：
国内联赛的强队，挑选队伍成员的首要标准是身高。
身高达不到标准、身体能力一般的球员们，就会被筛选出局，漏到名不见经传的小队伍中。
宁洲效力的球队，就是这种大众眼中的弱队。
宁洋指尖在裤缝点了点：“听谁说的？”
小学鸡摊手：“我不认识，那个人背的包上印着国旗，估计是新来的教练吧……”
宁洋审视他的表情，确认他没有说谎，转身搭上门把手。
“那支队伍，攻手平均身高是全联赛倒数第一，可进攻平均效率高居前五。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你不会不清楚这些数据说明什么吧？”
“你了解过他国内联赛身处的队伍吗？”
“好像是什么服装业……”
“谁让你传关于宁洲的那些话？还是说你编造的？”
“我没有编造！都是恰好从别人口中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