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问怎么办了?”何希月气急,“你当时怎么不允诺他做女友?关键时刻那样清高做什么?”
“原来赵老板也怕宋家。”盛嘉宜笑道。
何希月都不知道她怎么笑得出来。
“难怪你说他上不得台面。”
“我与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这些富豪个个发家都称不上多干净,但宋家要比旁人更出格一些,你当做这种生意起家,在三教九流中地位会有多高?管理猪仔、看守堂口、维持秩序,哪个不需要人手?你看他们家到今天算是洗白了,还披着个豪门的外皮,那是因为宋家几代男人都善于娶老婆,一位娶了市政厅长千金,葡国人,一位娶了大马拿督之女,背靠大马银行,这是他们的资本,跟有钱是两档子事。”
“赵老板算什么?我也不怕在背后说他几句,不过是手上有些钱的集团董事长,没有正经混过江湖,祖上也没有三代联姻,应付圈内这些小商人够了,你要他去得罪宋家,他听了腿都要抖三抖。”
“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有经济头脑。”盛嘉宜笑了笑。
何希月把手搭在她肩上,顺势坐到她身边:“那个年代,当然有不少人自愿跑出去做猪仔,如果只是这样倒还好说,可惜华人劳工受欢迎,廉价又能吃苦,供不应求下,光靠自愿报名的人数还不够,宋家就开始钻营一些歪路子。那时这些堂口也没有专营权这一说法,谁都能开,赌赢了赚钱,赌输了卖身。男人多了,就要女人,宋家手底下有个出名的“观心堂”,专从广东农村里找那些遗弃的幼女,或被家里人赶走的女佣、侍妾,培养些诗书琴棋技艺,当做“琵琶仔”来招客。”
“你说他想要你做他的女友,你不同意,他就封杀你?”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声响,何希月抱胸踱步,神情焦虑,“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
“是。”盛嘉宜应道。
“荒谬。”何希月说,“我让你们两个出去是解决你手头的麻烦,不是给你自己惹一个更大的麻烦,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得罪了他就算是赵士荣出面也没办法给你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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