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要当明星,是让所有人都会费解的事情。
总之不是拍电影,盛嘉宜对艺术没有太多追求,但她却被所有人认为有这方面的天赋,或许那根本就不是天赋。
“你知道,你知道?你就不好奇?”宋元惊疑。
“我当然好奇。”盛嘉宜说,“换成谁看到自己手上的钱来自别人家里,都不会无动于衷。”
“可是你没有探究过。”
盛嘉宜长叹一口气:“我为什么要探究?我一直在等你啊宋先生,我在等你什么时候来找我。”
就像光吸引扑火的飞蛾,季风吹拂涌动的洋流,而潮水会拍打堤岸,终有一天沙石退去,将封存在过去的秘密重新送回她的手里。
“真高兴以这样的方式见到你,宋先生。”盛嘉宜注视着对面这个男人,他那不算太出色的五官紧紧拧做一起,似是难以接受眼前的失控。
“其实我也可以叫你一声,哥哥,你说对吧?”她笑得时候真如轻风拂面,刹那间鲜花盛开。
“你算是什么东西?”宋元冷冷道,“不过是我父亲情妇跟鬼佬生下来的野种?”
盛嘉宜目光如霜:“野种?像你儿子一样吗?”
宋元勃然大怒。
盛嘉宜的每一句话都在挑战他的底线。
当年那个名叫盛婉的女荷官只差一步就能登堂入室,父亲宋权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甚至赠予她一小部分股份,十多年前港澳商业法规条例都没有完善,股份赠予绕开了法律约束,这笔钱就这样诡异的被那个女人带走,放进了信托里,再通过英属维京群岛的特殊通道避开此后多年的追查。
和钱相比,那个女人走之前还带走了更加重要的东西——把柄。
一个足以让整个家族倾倒的把柄。
“我不跟你再绕圈子,盛小姐。”宋元起身,俯身贴近盛嘉宜,气息顺着她颈部动脉往下:“都说盛婉死了,我不信,可惜我盯了你两年,都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不过没关系,如果你在我的手里,我不信她坐得住,她把所有的钱留给你,应当很爱你吧。”
他伸手,想去碰盛嘉宜的脸。
羊脂般的皮肤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叫他有一霎那的意乱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