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太盛会害死身边的人。”黄智贤叹道,“你要为了帮她身处险境吗宗霖?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强烈的正义感,这世界上需要拯救的男女老少太多了,多她们两个不多,少她们两个不少,丢下她们母女不管她们也会去一个新地方活下来,也许没有在香江这么好,但我们没义务实现每个人的梦想,对吧。”
“你说的很有道理,长官。”段宗霖说,“可是,我是个警察啊。”
港湾的海风吹灭了黄智贤手中的火。
他眨了眨眼睛,眼前一片白。
“我之前听说你准备去美国留学?”黄智贤打起精神问盛嘉宜,“准备什么时候出发?按照目前这个形式,你身处险境,越早走对你来说越安全。”
“你想我走吗?”盛嘉宜不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过来问他,“你觉得我应该走?”
黄智贤说:“那要看从什么角度了,作为一个长辈,我希望你尽快离开,你还这么年轻,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没有必要卷入这谈浑水中。”
“那作为总警司呢?”
“自然是希望你留下来。”
“你母亲消失的这么干脆,说她跳海死了也好,没死也罢,总之宗霖的死跟她脱不了干系,她至少也算一个知情者。我了解她的为人,她走了就是走了,香江警方没有办法找到她,一切痕迹都被抹平,唯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你。”
“她不会为了我回来。”盛嘉宜说。
“但是会有人来找你。”黄智贤说,他指了指盛嘉宜的眼睛,“只要你留在这里,真相就有大白的那一天。”
盛嘉宜想了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没有必要让自己陷入险境。”
黄智贤凝视着她的眼睛,随后笑了起来。
他把一张陈旧的纸张递给盛嘉宜,脸上写满了笃定。
那是四行诗。
It matters not how strait the gate
How charged with punishments the scroll
I am the master of my fate
I am the captain of my soul。
无关紧要门有多窄
无论赏罚多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