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仇上前接过来,一番仔细查看,赞道:“此物轻便白净,平整光洁,若以此物为记字载体乃是极佳,更胜竹简绢帛。”
“只是不知此物造价几何?若是成本低廉,真是造福天下之事,日后天下绝离不开此物。”
公输仇闻听此话极为震惊,忍不住问道:“公子说此物制作之法乃是玄鸟所授?”
嬴政点头:“正是,政日常修行道家心法,向来不会造梦,一日突然梦见一十丈玄鸟口吐人言,言奉上天之命,特向政献上造福天下苍生之术,便是此造纸之术,政梦中醒来,发现梦中一切皆是记忆如新,遂请墨家相里氏相里胜先生一试,果不其然,此法真实可成。”
公输仇连忙跪下,说道:“公子真乃天人也,公子天命之人,小人实不知该怎么说,小人公输家愿为公子效劳,这纸公输家也可以做。”
“这么些年争下来,谁是谁非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机关术,到底谁家厉害,就这么一直争到现在,还是没個公论。”
公输仇恨声道:“最可恶的就是,哪怕墨家弟子机关术比不过我们,还是会拿祖师爷说事,我们公输家还没法反驳!”
嬴政满意点头,果然,有识之人都可以看出此物之宝贵,说道:“先生说到重点上了。”
“此物名‘纸’,制作之法乃是前些时日政梦中玄鸟所献,虽说制作复杂,但是成本并不高昂,如今政交给了墨家去做,这是第一批纸,已经造出来了,现在墨家正在改进工艺,尽量优化流程,降低成本。距离彻底成事,也已然快了。”
不再深究,接着说道:“现在时机未至,政虽然不能还公输家之名,但是有一件大功德,造福天下苍生之事交给公输家去做,传出去一定可以令公输家天下赞誉。”
公输仇一惊,问道:“公子此话何意?”
“可是,即便墨子自认不如祖师爷公输子,墨家弟子和天下人也只是认为这是墨子自谦之言,墨子救宋之事早已传遍天下,人人传颂,谁胜谁败早已分明,人人公认墨家更强,此事一日不真相大白,墨家弟子还是难免炫耀此事,贬低祖师爷,争斗永远难停。”
“这种情况谁也没办法,只能在两家首领的约束下,默契的将争斗的点放在了机关术上,以减少争斗死伤。”
“对了,政听闻公输先生原名非仇,改名为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