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果方才找来官服一看,惊道:“那苏灿不是好人,再错一分不是把二爷的胸口划了?他定是嫉妒爷抢了他的状元,这没良心的……”
“多嘴!练武有意外多正常?”
翠果说:“这补子是刺绣好再缝上去的,要想补好得用界线之法,但我不会,补出来也不好看……”
贾珝又敲了她一下,只见晴雯拿着针线走了进来,兀自从翠果手里拿过官服,坐在一旁的凳子。
她先用剪刀将断线挑了出来,又用小牙刷慢慢的剔出绒毛来,自个儿拈好线开始缝了起来,手指灵活麻利。
补了两针,拿起仔细瞧瞧,再补几针,又端详端详,十分仔细……
翠果嘟着嘴,吃痛直卖惨道:“二爷我知道错了,好痛……”
身为院子里的大丫头,就眼看着晴雯一直闹着,贾珝自然知道她的小心思。
晴雯和翠果、香菱住一屋,恰好又被她发现了。晴雯是个暴炭脾气,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大清早闹了一场,现在已经是闹第二回了。
贾珝一寻思,就猜出了晴雯打的主意。
她原本是在贾府中学着规矩,等着被老太太安排给哪个哥儿、姐儿,现在被打发到府外,肯定不满意。
贾珝随即推门而入,院门吱丫地被打开,看见一身官服的贾珝,院内瞬间一片寂静,暴炭的晴雯也停止了骂声。
贾珝环顾四周,那偷钱的丫头满脸的惊慌,就要哭出来了;晴雯扬着尖下巴看向他,一张狐媚子小脸有些凶悍;翠果缩在一旁,像是個看戏的;香菱站在厢房里,不安地抓着门槛,那副慌张的样子,似乎她才是犯错的丫头。
他招招手,翠果走了过来,贾珝敲了她个爆栗,捏了捏她的脸蛋说:“这点事你都处理不好?等着给我看呢?”
苏灿:“啊……?”
贾珝摆摆手,也不和傻逼计较,随便吃了些糕点,和衣而睡。
翌日辰正时分换班,下班回家。刚进了宁荣街,到家门外,还没入院子里,就听见了晴雯的骂声,伴着丫头的哭声。
但这几日贾珝在家的时间少,又是香菱、翠果在旁服侍,她倒是插不上手。冷了她几天,也无处发作。
晴雯多半是算准了他下班回家的时间点,想趁着这个机会闹一场,让贾珝生气,把她打发回贾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