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又气又怕,到处找罪魁祸首。
“谁,到底是谁?别让老娘抓到,要不然撕了他一层皮。”
所有人面目狰狞,义愤填膺。
虽然没有实质证据,也没有明确指示,但他们一致将矛头指向姜家。
余燕抖着手将万顺往身后藏,想要站出来认下罪名。
万顺却比别人还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振臂高呼:“对,谁,有本事站出来,看我不弄死他。简直恶毒,缺德,丧心病狂,丧尽天良。
看看,看看我干妈,为了咱们集体的山,集体的树,集体的庄稼,都烧成啥样了?这是谋杀啊,这是想弄死我们全大队的人啊,不能就这么算了,报警,村长叔,必须报警。
把那些祸害,毒虫,全都弄去枪毙,诛九族,杀得片甲不留。”
人群骤然沉默,看来对姜家柴火堆烧起来的事都心知肚明。
他们不敢报警。
万顺冷笑,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许汉山深深的看了眼万顺,最终以意外结案,这事算是过去了。
但在万顺这里过不去。
已经凌晨,万顺背着余燕回家。余燕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在万顺背上就昏睡了过去。
万顺索性脚下一转,踏着凌晨昏暗的曙光往公社走。
到公社卫生院时,不过早上五点。
医生还没上班,值班护士睡意正浓。
万顺直接进去,在一间空病房里,找了张病床放下余燕,看她睡得沉,没有折腾。
等天亮了,万顺才去找护士给余燕清理伤口。
医生上班后,又找医生帮忙检查。
这是姜家出事后,村民千挑万选给姜家选的地。
靠近山脚的位置很宽,不是大路,又有林子遮挡,所以不仅余燕将麦秆堆放在这里,村子里大多数人家的麦秆和地理出产的各种秸秆也会临时堆放在这里。
姜家田地位置的田坎上,靠近山脚的位置,姜家今年新收割完的麦杆堆放在那里。
如今已经被烧了大半。
余燕顶着大火的焦灼,拼命灭火。
明明已经精疲力尽,却还是拼着一口信念坚持。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怒吼,听不清在喊什么,但听在耳朵里,格外刺耳,心口也顿顿的疼。
万顺眸子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