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炮默了一瞬：“不说咱这正经生意，咱不怕，就说公社连跳两级升县级这事就不靠谱。小丫头，别道听途说点事情，就上纲上线。”
万顺轻笑一声：“是不是道听途说，你比我清楚，你这生意正不正经，你也比我清楚，当然，大清洗这事，你也有打算，这不就正和陈三谈合作了嘛。”
山炮这才变脸色，小丫头片子是真知道点东西。
老头带着万顺去后院。
这地还别有洞天，月亮门穿进去，是一条二三十多米长的走廊，走廊尽头是个大厅。
老头一头雾水，回头去看店里，只有万顺一个人笑盈盈的坐在椅子上冲他举茶杯。
老头眯眼：“小丫头片子，你干嘛了？”
万顺无辜耸肩：“就是和他们玩啊，他们输不起。”
老头脸色不好看：“小丫头，别找事。”
万顺五指一收，搪瓷杯直接扁成杯饼：“有山炮这人了吗？”
老头眉心突突跳：“行，你跟我来。”
不过，只是短短的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继续各玩各的。
万顺随意溜达一圈，走到门口躺摇椅上喝茶听收音机的老头跟前。
“找山炮。”
老头这才看到堆在万顺跟前的一堆小票，面额虽然小，但总额不会少，这是把所有人都赢了？
都是来消遣的，只输不赢，肯定晦气。
“哎，哎不是，你们不玩了？”
黑牙汉子呸了一声：“玩个屁，晦气。”
女人有，但像万顺这样的小姑娘没有。
她一出现，就得到了所有人的注意。
老头懒得搭理万顺，听戏曲听得摇头晃脑的。
万顺啧了一声，把一个浑身哆嗦也不消停的老头从桌子上撬走，自己坐上去。
等老头一曲听完，发现所有客人骂骂咧咧的往外走。
老头撩起眼皮瞅了眼万顺：“没这人。”
万顺扬眉：“你确定？”
甩掉粘人精黑小子，万顺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条小巷子里的棋牌室。
地方不大，就拥挤的摆了五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