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阿蒖护着,宁玉婉没受外面的各种议论的影响,近来都在宁王府静养。
阿蒖为宁玉婉布置的院子,全都是委托者记忆记得以及安排人打听过的喜好,对方十分喜欢。
李卞行一事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还是大,最近郁郁寡欢的。
察觉宁玉婉时常皱着眉头发呆,阿蒖认为不能那么下去了,成天想东想西的容易生病,于是她果断给宁玉婉安排了任务。
人一忙起来,就没时间想东想西了,这个她有经验。
宁玉婉有些蒙,什么,要她出门去盘查北夏所有的铺子?她可以吗?
宁玉婉是有些忐忑的,从小到大的压迫环境让她对这位天子不是那么有信心,毕竟他也是一位男子,多少男子能知道女儿家的苦呢?
阿真说陛下是一位明君,她相信阿真才敢站在这里。
不愧是宁真的亲姐。
马上要处置李家,肯定是要将宁玉婉这个受害者摘出来,他才有此问。
叶寂面容严肃正经,他可没有偏向谁,所有发生的一切以及证据都表明宁玉婉是无辜受害者。
宁玉婉站稳了,对着上方的人拜了拜:“臣女恳请陛下成全。”
原本阿蒖是提议写休书的,那玩意儿休了才好。宁玉婉坚持写的和离书,就当还了李卞行曾经的温柔,给对方最后一个体面,哪怕这体面于他无用。
李家犯这么大的事,能不能断干净,要陛下同意才成。
叫人目瞪口呆的是,这事是他们两父子联合的。
结果还有更离谱的事情发生,李卞行为掩盖罪行,直接将老子给捅死了。
感受到上方的寒气,殿内的人以为是年轻帝王在愤怒,呼吸都不敢太重,背后全湿透了。
宁真怎么发现的这件事,为什么这么及时,已经不重要了。
“回陛下,李卞行弑父害妻,枉为人夫人子,行为龌龊,品德败坏,小臣七姐要不起这样的丈夫,今日写下和离书一封,今后他们二人桥归桥路归路。”阿蒖说完,察觉身旁的宁玉婉有些动静,轻轻扶了她一把。
肮脏玩意儿活该被人剁了喂狗!
“宁世子,你有何所求?”叶寂冷冷瞥了眼地上死狗一样的李卞行,又不经意间掠了眼规规矩矩站在阿蒖身边埋着头的宁玉婉。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还能站在这里,也算勇气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