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幺妹,你们先吃着饭,我去找奶奶!”
出了院子,往东走了约莫一里地,徐婉宁就听到了林母激昂的声音。
“我再重复一次,我们阿宁可没有卖孩子,闭上你造谣的嘴!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话,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林母这些年独自一人拉扯大一双儿女,气势本来就不弱,此时又正好在怒头上,因此骂的对面那妇女节节败退。
只是林母教养好,即便再生气,也没有脏话连篇。这一点,徐婉宁很是满意。
她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走到林母身边,不动声色的将林母挡在身后,打量着一脸不甘的妇女。
“张婶儿,您有什么话,可以当着我的面儿说,可不兴趁我不在的时候欺负我妈!”
尽管脸上带着笑,但徐婉宁这话却气势十足。
唔,像极了昨夜林安威胁她的模样。
张婶儿翻了个大白眼儿:“我可没胡说,这事儿这两天在咱们大江村传遍了!”
屋子里已经寻不见林安的身影,就连他昨夜躺过的凳子,也已经恢复原位。
徐婉宁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出了门。
想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画面,徐婉宁的双颊霎时变得通红一片,心里隐约有些排斥,就连身体,都僵硬了几分。
却不料,林安并没有躺在床上的打算,他将两张凳子并在一起,又去柜子里抱了一床黑黢黢的褥子,铺在上面,和衣而眠。
颀长的身体躺在凳子临时拼凑的“床上”,看起来格格不入,两条修长的腿甚至无处安放,只能耷拉在半空中。
没能说出口的话,瞬间变成了郁结的气堵在胸口,徐婉宁气呼呼地拉着被子躺下,索性背对着林安。
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院儿里的公鸡将将打鸣,徐婉宁便悠悠转醒。
明明是很平静的语气,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徐婉宁知道,这事儿便是翻篇了。
她忙不迭点头:“大春儿和幺妹是我拿命生下来的孩子,我怎么也不会亏了他们。”
徐婉宁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良心不安。
她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正准备开口劝林安躺在床上,却见男人已经闭上了双眸,甚至将脑袋转向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