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也就够这几日的了,自从她家天天去后山摘山楂,村子里的人不管吃不吃山楂,也都跟着摘,这山楂树也不是她的,不能说她去摘,不让人家去摘。
将背篓里最后一点雪山楂卖完,郁兰背起背篓又开始去街上逛了,这几日都是如此,卖完东西,就去街上走走,看看买什么的人最多。
今日就缘绣坊里面的人最多了,郁兰也进去看看。
逛了一圈下来,郁兰啥也没买,太贵了,她今日收的一百多个铜板,在这买一身棉衣都不够,最便宜的都要两百文一套。好在家里还有方家拿来的布料,回头找周婶子帮忙做些衣服。
还是要多赚钱,一转头看到一侧卖成衣的地方,看到衣服上面绣的各式各样的,郁兰扒拉着脑子里前世的花样子,问身侧的妇人。
“你们收花样子不,我家有不少跟你这花纹不一样的。都是我闲来无事画的。”
在谢家,每天都是他做饭,做好了,等他们吃过后,给自己一碗黑乎乎的稀粥打发了,就是过年过节,也不过是一个黑窝窝头。
吃了两口,夹起一片薄薄的肉片,谢元青眨巴两下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泪眼婆娑的将这片肉放进自己嘴里,细细咀嚼。
这人好生无礼,怎能随意揉一个男孩的头呢,不过,好舒服啊,长那么大,都没有人这样揉过我的头,连娘也没有这样亲近过自己。
想到娘,谢元青哽咽着不再开口,他知道,自己不是爹娘的亲生孩子,爹娘能给自己一口饭吃已经很好了。
现在自己卖身给郁家,等自己好了,要多干些活的。
说完,赶紧跑了出去,就好似后面有人似的。
谢元青看着碗里稠糊糊的粥,愣了片刻,拿起筷子一口一口慢慢嚼着。
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有多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粥了。
想到家里有个病号,煮了锅粥,粥煮的稠糊糊的,里面放着剁碎的青菜,又放了几片猪肉在里面,最后出锅,扔了点盐巴进去,就出锅了。
谢元青这会儿已经醒了,自从退了热,精神好了很多,但是腿还是疼不能动。
瞧见郁兰端着一碗咸肉粥过来,挣扎着想要起来,今日周婶子也来瞧过他,跟他说了,要不是郁兰,他这条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