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异目光犀利了起来。
这位商人看来并不简单。
周异沉思一阵，这才开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上岸？”
“你说过，是为了稳定和安全的生存环境。”
“从生理结构而言，伱对所谓的常规食物应该毫无需求。”
“换而言之，你只是一个外貌像是人类，但更像是一种介于血肉和机电之间的特殊光纳种生命。”
红隼说：“因此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你对这种转化率极低的自然食物，有着特殊的欲望。”
此前，无人机给周异的感觉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工作狂，不废话，只谈工作不谈个人。
他和红隼的关系仅限于事业搭档。
这是无人机首次表现出想进一步了解周异本人。
无人机回答说：“但你描述的情况，更像是它觉醒中受到过较严重的破坏，或者是环境剧变影响，导致没能走完觉醒的进程。这样的机电生命叫做未开化体，数量并不少，但通常无法沟通。”
“如果能在稳定的适宜环境中，它们经过一定的时间自我演化和纠错，有机会彻底完成向智慧体的转变。”
周异立即意识到：“你是说，如果发现得早，将它送到递归市还有救？”
“你真是人类吗？”
“我觉得我是……”
周异点头。
“可在我来看，你似乎并没有这方面的生存需求。虽然我没有精密的勘测能力，但也能观察出，你的机体强度惊人，不论死海还是陆地，都能高效吸纳游离的死光能量。”
周异对红隼说起这事，问是否长期照射死光机电生命就会变成这种状况。
“长期在死海的死光辐射下，的确会出现各种异常。”
自己也能看电视了。
红隼号忽然发声：“你在这里开垦农田，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吗？”
“对啊。”
“是的，递归市有健全的基础设施，有救援队，也有修复维护中心。”
周异感叹：“如果早点遇到你就好了，它说不定现在还好好的……”
坐在沙发上，周异想起那台不断重复《西游记》的电视机。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