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我分你一半尝尝。”
看着文茵吃下去陶醉的样子,女伴抿了抿嘴唇:“快说说,什么味道,好吃吗?”
“当然好吃了,甜滋滋的。”
女伴见状尝试性咬了一口,差点吐出来:“茵茵你胡说,明明是苦的。”
“哪有,就是甜的。”
就这样,即便有着政府的阻力,在程诺一行人的努力下,整个社会也慢慢形成了支持放开女禁的浪潮。
美国教育家杜威夫人李玛女士在读到文茵她们的文章后,也深受感动,专门找到她们合影留念,一时之间浪潮更是势不可挡,在这种压力下教育部也默许了北平大学招收女生的计划。
有学者将这次行动比喻为国内教育界开天辟地的大事,将整个过程概括为:“说动于蔡孑民先生,讨论于文茵女士,而促进于程致远先生。”
当然,面对北洋军阀的压力,身为北平大学大家长的蔡远裴也无法承受所有的压力,表示暂时休息一段时间,去兼任北平孔德小学的校长。
军阀们有台阶下后,蔡远裴“服软了”,也就不了了之。
但实际上这个孔德小学就是一所男女兼收的学校,学生基本上也都是北平大学的教师子弟,并且女生甚至比男生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当真是妥协的艺术。
程诺恍然大悟,哪能还不明白,学制在制定当初在保守派压力下妥协了一部分,顺手也给自己开了后门,日后有机会做出改变,其他人也无法说三道四。
“蔡公,我当真受教了。”
程诺得知后,找到了他,关心道:“蔡公这次前去,恐怕是一场鸿门宴,多半是问责北平大学,您可要多加小心。”
“无妨,主动权未必就在他们手上。”蔡远裴笑呵呵的,脸上看不见一丝忧色:“政治是门大学问,也是门妥协的艺术,一天统一不了南方,就一天不敢拿我怎样。”
当初北洋政府邀请他担任北平大学校长一职,除了看中蔡远裴的教育能力外,更多的是看中他在政坛内外的影响力,资历甚老,又与南方关系交好,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辞退他。
“学制上虽然没有明确要求大学男女可以同校,但也无明令禁止男女同校,法无禁止即可为,我们北平大学如今还只是女学生旁听,就是真招新生了,也没有违背教育部的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