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接过衣裳,在烛光下缝着,她笑道:“我们是小姐的丫鬟,您是小姐的母亲,当然就是夫人了,以后这种活,您就吩咐一声。”
吕氏摇头,叹了口气。
“酥儿争气,但我是她的婆婆,不是亲生母亲,以后别叫我什么夫人,听着怪难受的,以后叫我吕婆就行了,对了,你们为什么叫酥儿小姐,我、我记得她的娘家条件也不好啊。”
紫檀诧异,针险些戳破手指,小姐竟然嫁人了?为何没看到姑爷?
罢了,不该问的,她不需要多知道。
她缝制好衣裳,放在一旁,说:“我们不是娘家的,是小姐把我们买来的。”
如此,吕氏便明白了,听说酥儿在做什么生意,应该是挣到银子了,“你们不用来照顾我,酥儿一个姑娘家,在外面打拼不容易,你们跟着她,我才放心。”
她闭上眼,脑子很是混乱。
这晚,吕氏梦到了陈兆,地上全是尸体和血水,她找了很久,看到了儿子的尸体。
“娘,救我,我回不去了…”
“兆儿!”
她猛地坐起来,顾不得拿拐杖,朝外面跌跌撞撞跑,紫檀赶紧搀扶着。
久酥微微蹙眉,察觉到她激动又害怕的神色。
“您怎么了?是眼睛疼吗?”
“酥儿,我梦到兆儿了,浑身是血,让我救他,他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吕氏满头大汗,急得不行,“我想帮他,我想找他,可我就是一个瞎婆子,我该怎么办?”
久酥不解,“你就不怕县令给你穿小鞋?”
钱俊杰毫不在乎地耸耸肩。
路过钱府,钱俊杰偷偷溜出来,蹲到久酥,他像地主家傻儿子似的跑来,“我今天救了江念吟。”
“真的假的。”久酥挑眉,看着钱府豪气的院门,在考虑给自家也换个门。
钱俊杰说着白天的‘功绩’。
钱俊杰跟上,他挠挠头,不好意思道。
“那天,谢谢你把我打晕,才没酿成大错,我平常去青楼,讲究你情我愿,强迫姑娘,那天真是混蛋了,不过,张知益就不一样了。
他爹是县令,那县令也是个老混蛋,这俩父子都不知道欺负多少良家妇女了。”
江璟低头,暗自抿嘴,轻声道:“姑娘家家的,胡思乱想什么,还不回屋睡觉。”
“我喜欢这个嫂子,哥可要加油。”江念吟怕被揍,丢下这句话,赶紧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