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次炮击后,那名新兵就一直粘着路明非,路明非也向他传授自己在战场上生存的经验。
路明非也渐渐将这个名字抛在脑后,只当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照顾新兵,因为他在这些新兵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如果当初他第一次上战场时不是卡钦斯基这么照顾他,估计他也早就死了,这就像是一种传承一般。
那名新兵抬起头,表情依旧有些惊慌失措。他的脸上布满了冷汗,眼神中透着未消的恐惧。
“没事的,你以后会习惯的。”路明非说道。在路明非的安抚下,那名新兵终于恢复平静。
遮天蔽日的炮击声响起,路明非旁边那个刚才一直在向他问问题的新兵,被这猛烈的炮击声吓得瑟瑟发抖,连头上的头盔掉在地上都没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双眼中充满了恐惧。
他们的头盔已经从原来装饰般的尖顶皮帽,换成了防护能力更好的钢盔。
路明非捡起掉在地上的钢盔,想要为那名新兵重新戴上,但那名新兵居然直接将头盔推开。
他不是在捉弄这名新兵,这名新兵的屁股现在翘得老高,指不定就被那飞来的弹片给打中,虽然那里皮糙肉厚,但挨上一下还是要在医院躺上几个月,可能下半辈子都得一瘸一拐的。
炮火愈发强烈,虽然有卡钦斯基提前提醒,但还是有人被炮弹击中。巨大的爆炸声中夹杂着士兵们的惨叫声,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不知过了多久,炮击终于结束。
“没事,孩子,都过去了。”路明非拍了拍怀里那名新兵的肩膀说道。他的声音温和,像是一位经历了无数风雨的长者。
“汉斯,醒醒。”一个人将好不容易睡着的路明非给摇醒,是卡钦斯基。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
“炮击要来了。”看见路明非醒来,卡钦斯基继续说道。
在没有炮击的时候,路明非和卡钦斯基会轮流用言灵侦查战壕外的情况,以防炮击突然响起。他们的神经时刻紧绷着,如同被拉到极限的弦,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即反应。
他看着路明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直接扑在路明非的怀里,像只瑟瑟发抖的鹌鹑,又像向父母撒娇的孩子。
路明非看着怀里的那名新兵也是一愣,但也没有推开他,他将那顶头盔戴在了新兵露在外面的屁股上。
“他早就发现我们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趴好。”路明非将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