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记恨希默尔施托斯了,如果不是希默尔施托斯在新兵训练营的时候,那样折磨过他们,他们可能到前线没多久就发已经发疯了。
第二天,希默尔施托斯果然到前线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年轻的士兵,他们显然还没意识到他们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他们面带笑容,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有一次一名伤员倒在距离路明非他们战壕比较远的地方,要把他带回来需要面对很大的风险,一开始他们以为那名伤兵很快就会被法国人打死,但他们想错了,那名伤员躺在那里整整哀嚎了两天。
那名士兵应该是脊椎或者盆骨受伤了,因为他们一直没有看到那里有人在移动,他的哀嚎声越来越沙哑,显得十分凄厉。
他一开始一直在喊救命,后来可能是发烧了他开始说着胡话,好像是在和妻子还有孩子说话,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但那些话语还是如此清晰的传进路明非他们的战壕里。
“我要在他背后偷偷打黑枪。”说话的是加登,他还是对希默尔施托斯之前对他做的事耿耿于怀。
“算了吧加登,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你也会完蛋的,只要他不在来招惹我们,就不用管他,战场上的炮火会替我们给他教训的。”路明非说道。
“我们的援军明天应该就会到。”
炮击仍在继续,路明非他们什么都做不了,索性趴在战壕里聊天,他们已经开始适应这漫无天日的炮击,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那些尸体开始腐败,上面长出蛆虫,肚子也鼓了起来,他们体内因腐败而产生的气体不断从体内排出,像是在打嗝或者放屁一样。
当风吹过时那些气体就会飘向路明非他们的战壕,这种氯仿和尸体腐烂的混合气体,比毒气还要难闻百倍,闻得他们直犯恶心,老是想吐,连饭都吃不下。
从那以后只要有士兵倒在战场上还没死,路明非他们就会想办法去把他救回来,他们不想再听见那样的声音,那道声音始终萦绕在他们脑中,有的时候睡着了都会猛的惊醒。
不过有一个好消息,战壕里终于不闹老鼠了,那些老鼠全都跑动路明非他们战壕和法国那边战壕的中间地带,所有老鼠在那里全都胖了一圈。
路明非他们当然知道老鼠在吃什么,后来他们一有空就开枪打老鼠,他们可不希望自己死后还要被老鼠啃。
他到后面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