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松开贝尔的衣领,无力的重新坐下。
当他看见坐在地上发抖的路明非时,直接给了路明非一个巴掌怒吼道。
“小子!现在可不是害怕的时候!撤!撤到后方的战壕里去!!!”
在这样狭窄的坑道里,长枪上的刺刀可没有磨得锋利的工兵铲好用,还不待那名法国士兵将枪再一次举起,路明非的工兵铲就已经砍在他的胸膛。
锋利的工兵铲瞬间便砍开那名法国士兵的胸膛,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喷溅在路明非的脸上。
此时的路明非已经完全的失去理智,他的面容扭曲得像是地狱中的恶鬼一般,手中的工兵铲一次又一次的砍在那名法国士兵的胸膛,哪怕那名法国士兵的心脏早已停止跳动,直至将那名法国士兵的胸膛砍成一堆烂泥。
他整个人开始不断的颤抖,手里的工兵铲都差点拿不稳掉在地上,他没有办法再骗自己说这只不过是一游戏而已。
那种真实的触感、血液的温度和尸体的重量都在提醒他,这不是游戏,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争。
卡钦斯基一脚踹在一名法军士兵的身上,将卡在他胸膛的工兵铲给拔了出来,然后抹了一把喷溅在自己脸上的血。
这时马克沁的声音响起,那些像潮水般涌来的法国人在马克沁的扫射下开始成片倒下形成一道缺口,但很快又被身后的法国人给填上。
机枪的吼叫声震耳欲聋,弹壳不断地从枪膛中跳出,散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普鲁士这边的炮兵阵地也终于开始发起攻击,炮弹落在路明非他们的阵地前,路明非看见一个正在翻越铁丝网的法军士兵被炮弹击中,整个身躯完全消失不见只剩下两只完整的手还牢牢抓着铁丝网。
这时一个人拽着路明非的衣领开始朝后拉,路明非立马用凶恶的眼神朝身后看去,手里的工兵铲下一刻便要朝身后砍去。
但他看清身后拉着他的是卡钦斯基后,立马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他看着自己手里沾染鲜血的工兵铲还有身下那具早已血肉模糊的尸体,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干了什么。
那些法国人终究还是迈过铁丝网朝路明非他们扑来,一个法国士兵举着枪,枪尖上的刺刀冒着深深寒光,像一道流星般朝路明非刺来。
路明非一个懒驴打滚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