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流放那日她有些印象,但又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记错,毕竟都过去小半个月了。
听见祖先问起,陆擎心中回应:“回先人话,是他。”
刘御史出事毕竟有一半原因是替陆家鸣不平,从而连累了刘家,看故人之子现如今这个模样,他这心里也不好受。
那老头怎么就那么倔,旁人都不敢吭声,他就非要去逞那个强……公道难道比家中人性命还要重要?!
顾行昭记得,这人是有妻女的,城门那日百姓议论,说是家中出事当日他碰巧以多年生不出儿子为由把妻子休弃,将妻女赶出家门,听起来是十分奇葩无情无义的一个男人。
当日她听了一下便走了,毕竟这种事到了现代也是常有的。
只是今日看,却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了。
“也不知道犯的什么罪……”
祠堂不算特别大,但也能面前容纳下上百人,一个中堂,两个偏屋。
…
由于队伍伤员众多,次日清晨杜行武决定在前方将会经过的村镇歇息一日,也好请郎中给受伤的同僚看看伤势,否则这么多伤员反而会影响后面的路程。
流放队伍到村口的时候,村民们一看有官差,后头还押着人犯,赶忙让妻子带着小孩躲到屋里去。
队伍入村,在离村民居所较远的祠堂留宿。
村民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里长怎么能让这些人犯住进来?万一伤害到咱怎么办?”
“还拿着刀,瞅着就吓人!”
顾行昭也想救,没有人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眼前,可方才系统扫描过,刀入心脏三分,导致心脏大血管损伤大出血,别说是在这里,就是在现代送去医院也无力回天。
顺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可你怎么就这么傻……”
里长出来交涉,似乎有些为难,最后收了点银钱,同意了队伍入村借住一日,但要求所有人犯必须手脚都戴着镣铐,无论老少,这也是为了保证他们村里人的安全。
流放队伍躁动,有些人犯不乐意刚摘没多久的镣铐又戴回去,牢骚话还未抱怨出口,便被杜行武一个狠戾的眼神堵了回去。
顾行昭背过身去,不忍再看,她最是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