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门前院中妇人哭喊一阵,并无作用,那身着墨蓝劲装的男子轻轻挥手,铁甲卫便上前将人带走,一众仆妇也都立马没了声响。
梁言欢仔细辨认,想起了那妇人是谁,“是护军参领家的夫人呢,也不知犯了何罪,惹得王爷来千佛寺拿人。”
叶娘子又道,“她带着女儿离世艰难,娘家倒也会帮衬几分,只要落了户籍,勤快些,怎么不能把日子过起来?是再嫁也好,母女相依为命也好,至少不用看人脸色行事。”
宋恒悦道,“总归是要豁出去的,世间又有多少女子有这样的勇气。”
这辈子才不要再犯蠢,好好地从宋家离开就好,别的都不想了。
叶娘子道,“前些日子我才回了趟娘家,表妹成婚六年只得了个姑娘,她婆母也是不饶人,说是我表妹要是生不出儿子来,就把丫头拿去卖了换银子,再从族中过继男孩儿回来养,我那表妹捏着菜刀就要跟婆家人拼命。”
“后来呢?”宋恒悦很好奇地追问,如此刚烈的女子,当真是硬气。
女人就是感性,她都不认识叶娘子的表妹,便因为几句话而替对方感到难过。
叶娘子却不当回事,“离了婆家是少些帮衬,可落入虎狼窝中,谁又知道那是好是坏?早日看清抽身而出,还能护得住二两皮肉,可是这世间女子就是傻,宁死也要守着豺狼过日子,就为了旁人一句举案齐眉。”
阮清婉静静喝着茶,叶娘子表妹的境遇和她何其相似,前世的她便是傻子,宁肯把自己拖死也不敢抽身而出。
梁言欢摆了摆手,“知道了。”
她不耐烦地起身,“我那婆母整天就是盯着我的肚皮,生怕我生不出孩子来,便是生不出来,那也是他们胡家自己要娶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阮清婉心下明了,今日胡夫人带着梁言欢前来千佛寺,怕也是为了求子。
叶娘子说,“后来闹得不可开交,我还去帮着劝架了,她婆家人哪想到她是个这样的性子,再是如何也不敢玩儿命啊,于是我表妹提了和离,要带着女儿单过。”
宋恒悦忧心,“女子立世艰难,嫁作人妇再和离更是要受人揣测,还带着一个女儿,想来日子过得不顺心。”
阮清婉却说道,“既然是缘,那便是上天安排,强求不得,小姑也不可成日忧心。”
上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