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客人多,又有程阁老的内眷,她不欲在贵客面前闹得没脸,便也不再敲打阮清婉,而是问起她的礼物。
阮清婉道,“祖母请细看,这虽然只是一尾锦鲤,却是我差人寻了许久才寻来的,鱼虽普通,但是身上的花纹却不普通。”
阮清婉淡笑回应,“阮家不过商户,再是用心经营也抵不过国库,杨夫人这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莫不是听杨大人说了朝中之事,便自行揣测,认为国库空虚了?”
孙氏吓了一跳,这几句话就给她安上了罪名,她倒是不要紧,要命的是她竟攀扯自家夫君,要是不否认,莫不是认了自家夫君是个不分公私,将朝堂之事说给内宅妇人听的莽汉。
“你莫要胡说,我家大人从不曾在家中说起公事,我不过是赞你阮家富贵罢了。”
宋老夫人适时开口化解,“清婉,杨夫人也是好意,你不要误会了。”
阮清婉道,“我自知杨夫人是好意,只是有些话也要说明白,挑开了倒也没什么,怕的就是含糊不清,到时候传出什么不好听的,恐惹祸端。”
宋老夫人总觉得现在这孙媳不似从前好管束,牙尖嘴利,总是能把她气得胸口不顺。
“一路辛苦了,前几日我才从湖州回京,缓了两日才好,你从江州赶回来,想来也有不适。”
的确是有点不舒服,但是老太太的寿宴,她哪里敢躲懒,虽然来这里也轮不上她们母女说话,但是不来就是她的错了。
宋恒悦微笑,“多谢嫂嫂挂怀,我还好。”
阮清婉笑了,“那我便谢过杨夫人,只是杨夫人以后说话可要注意一些,今日也是各家夫人小姐都懂礼,也知道杨夫人的为人,自不会误会什么,可要是落入他人耳中,只怕还要生事呢。”
孙氏满脸通红,却无话可说,只得道,“多谢提醒。”
她轻轻拍手,便有人搬上来一口大缸,众人围了过来。
太仆寺卿夫人孙氏笑道,“我当是什么好礼,结果是一尾鱼罢了,听闻江南阮氏富可敌国,家中祖母过寿,世子夫人便准备了这个?”
宋恒悦和阮清婉相处的时间不长,她又是妾室所出,在宋家没什么地位,之前在府中也没有太大存在感,所以和阮清婉并不熟悉。
成婚时阮清婉替她添妆,让她的嫁妆光鲜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