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我不在府中,赶在祖母寿辰前回来,见府中处处安排妥当,想来母亲的确是有本事,倒是自责万分,这几年真是让我挣够了虚名。”
“以后便让母亲管家吧,我既然是侯府儿媳,便听从母亲安排,她需要我帮忙,我自然也不会推脱。”
“至于不去与寿堂请安,那实在是因为身子不适,睡了会儿才好了些,劳世子挂心了。”
宋钊文被她的话震得有些愣神,“你是说以后不管家了?”
“是,其实这几年我一直深居简出,府中大小事宜都是母亲在操持,所以我让人挪一盆花也没人听,还要出言顶撞,府中仆妇都知道管事的是母亲,我又占着这虚名做什么?”
“侯府主母,那说出去可是荣耀万分,也是我先前没想明白,这几年不知母亲对我如何不满呢。”
宋钊文很想一脚踢开房门,但因自己的身份,以及对阮清婉的忌惮,最终还是忍下了,如平常一般走了进去。
“今日回府为何不去向祖母请安?”一进来便是质问,他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就差伸手打她这个祖母的脸了啊。
宋钊文也被饭菜弄得没了食欲,本想晚上再去找阮清婉,与寿堂传了话来,他便直接去了临水苑。
阮清婉沐浴之后正在用着精致的餐食,她命章师傅和王师傅从今以后只用顾着她,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其余人不用理会。
如今不一样了,这顶尖大厨不能白请,自然是紧着自己用。
豆腐羹送进嘴里,她被这美味折服,笑得弯了眼。
不过这好兴致很快就被怒气冲冲,前来兴师问罪的宋钊文给破坏了。
就算她不开口嘱咐,陈大夫也知道怎么说。
以前她没想过这些,连府医都很少叫,怕府中长辈觉得她身子弱,更怕宋钊文觉得她身子弱。
现在觉得越弱越好,免得什么事情都找上她。
这侯府又不是没有大厨,只因她身子弱,吃不惯京中的餐食,家中才寻了这两位顶级大厨来,一年给了那么多工钱,但也不能让人为侯府上下的饮食费心。
今日的豆腐羹和嫩笋十分合阮清婉的口味,以前她不计较这些,她往往是最后叫饭的,送过来的餐食大多不是出自两位厨子之手。
女子出嫁从夫,就算是内宅,有长辈在,那也轮不到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