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阮清文抬起了头,“休要胡说。”
“三哥,你若有了心上人,我自然为你高兴,可你从小性子就直,什么话都憋不住,也容易相信人,我总怕你会吃亏,看人要想办法看清内心。”
阮清文道,“人心隔肚皮。”
“是啊。”阮清婉点点头,“所以我也信错了人,但我想只要头脑保持清醒,不被爱意冲昏头脑,总会从细枝末节看出些什么来。”
她认真嘱咐,“不要头脑发热,我便是最好的例子。”
尽管阮清文来找她就是想说这句话,大不了就和离,但当这两个字从妹妹口中说出来时,他还是错愕了许久。
才过去几年,当初小妹是怎么求着爹娘要嫁宋钊文的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就这么一个妹妹,他还是舍不得骂太狠,又软了语气,“你从小被家人呵护着长大,嫁去侯府不是让你去受委屈的,忠义侯府是门第高,我们是商户,看似高攀了,可那又怎么样?”
“过日子要紧的是吃得上饭,我们阮家的财富,供你吃个几辈子都绰绰有余,大不了我拼了命去给你挣,用得着你受那窝囊气?”
不对,怎么哄着哄着,眼眶更红了?
若不是他们年岁已经不小了,阮清婉真想像小时候那样扑进他怀里,求着三哥带她出去玩。
阮清文摸了摸脑袋,看来真是骂得狠了,不仅没生气,还要谢他。
阮清婉让两个丫鬟退出去了一些,和他说了些心里话,“宋钊文待我如何,我心中也有数了,不瞒三哥,我……我的确是想要和离。”
阮清婉正在屋里想事情,陶玉道,“小姐,三少爷来了。”
“三哥回来了?”
不等她回过神,阮清文已经进了院子,阮清婉摇头失笑,他还是这个性子。
阮清文心道,再温柔的语气我也没有了,这就是最温柔的了啊。
正当他疑惑得不知如何开口时,阮清婉道,“三哥,谢谢你。”
阮清婉被他骂了,可她却一点儿也不生气,只觉得整颗心都是暖的。
她笑中带泪,阮清文却有些骂不下去了,是不是自己话说得太重?
如今他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这是他的妹妹,又是自家院子,就不信能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