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果真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缓了缓才说道,“是……贺贵妃的独子,越国大司马雍阳王?”
阮清婉肯定地点头,“对,除了这位,谁还有本事又做着王爷,又掌着越国兵权呢。”
雍阳王秦毅恒是当今皇上的次子,能带兵能打仗,皇上给了封地却迟迟不就藩,依旧手握重兵,是唯一可以身着甲胄,手握佩剑进宫面圣的武将。
传闻中他与生母贺贵妃的关系并不亲近,常年在外征战,回京时甚至会不见贺贵妃一面便带兵离京。
当然,阮清婉对他最大的印象还是害得宋家落魄的‘罪魁祸首’。
宋承阳因被冤贪墨军饷而获罪,正因如此,唐氏才会带着宋钊文回到湖州老家,她才会遇到宋钊文,才会求了爹娘帮助宋家。
如今已经得知宋家人的人品,阮清婉不禁开始想,当初宋承阳当真是被冤了?
其实这么说起来,她前世会与宋钊文相遇,雍阳王倒是关键一环了。
盼儿咽了下口水,“夫人还是离得远些好,听说这雍阳王十分残暴。”
阮清婉微微一笑,“我如今是忠义侯府的世子夫人,和大司马自不会有交集,盼儿放心。”
不管是老汉还是盼儿等人,此刻都才从刚刚的惊吓当中回魂。
盼儿扶住阮清婉的手都在发抖,“夫人……”
那马蹄却并未落下,而是高高跃起,从她和小姑娘上方掠过,阮清婉紧紧地抱着小姑娘,心似乎都要跳出嗓子眼儿。
马群停了下来,领头那人身着甲胄,外披红袍,居于马上盛气凌人,“军情紧急,莫要挡路。”
阮清婉抬头看他时,马上的人也看了过来,虽隔了一段距离,却也能看出那人剑眉星目,身姿不凡。
“方镜,给她们钱当作赔偿,赶路。”话音刚落,便听得马蹄声再次响起,那抹红色从视线中离开。
一包银子被扔在了面前,阮清婉待那些人离开之后,才将银子捡起,牵着小姑娘的手送到老汉身边。
“这些银子收好。”
坐了一日船,再次踏上陆地,只觉得格外踏实。
长水码头不小,码头边有两艘大船靠岸,有人忙着卸货,也有小老百姓摆了摊叫卖。
此地离着江南湖州不远,从小便听爹娘提起此地,却从为来过,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热闹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