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婉回娘家去了。
宋钊文怒不可遏,“没有我的允许,谁让她私自回娘家的?”
这话正好被进门的成伯听到,此时心里正好有气,便轻蔑地笑了笑,“我家小姐想家了,便回去了,世子不是和小姐恩爱非常吗?怎会连小姐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宋钊文沉默,人已经走了,必定要他亲自去接才会回来。
“也不知哪里不合清婉的心意了,她在府中并未多言,我怎知她心中不快,既然人已经不在此处,我便先行告辞。”
“不送。”成伯冷声回道。
宋钊文翻身上马,着急忙慌地回了府。
成伯轻拂衣袖,面露不屑,没有了小姐帮衬,我看你那面上光的侯府能撑到几时。
宋老夫人冷哼了声,命人给自己捶了捶腿,“真想硬气,那先有个财力雄厚的娘家,泥腿子一个,真当自己翻身变凤凰了。”
这话说得实在太重,唐氏跪在地上,只觉得脊背发凉。
成伯暂时忍下,吩咐亲随,“明日起,不必再为忠义侯府供应任何东西。”
阮恒问道,“侯府那位老夫人,日日都要进一盏血燕,明日又该送货,都一同断了?”
成伯冷哼,“我们伺候的主子只有小姐一人,何时连忠义侯府的老太太都归阮家管了,若忠义侯亲自来说,求着商行给些好东西让他们过活,那当另说。”
成伯轻轻点头,“老爷夫人让我在京城经营商行,便是为着小姐的退路,只要小姐不高兴了,阮家永远都是她的倚仗。”
与寿堂中,唐氏被宋老夫人骂了几句才住了口。
“要真是那么委屈,就自己在明辉堂待着别出来,你自己也知道这忠义侯府靠的是谁,在阮清婉面前,就不要想着摆婆婆架子了。”
前世的阮家,就是在这一点一滴的错信当中断送掉的,家里人将她捧在手心,视若珍宝,而她却轻信旁人,最后害得全家人不得善终。
光是想着这些,阮清婉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她并未说话,但成伯久经商场,还有什么是没见过的。
要是真舍得下脸面,阮家也不介意施舍。
阮恒看着那越走越远的商船,说出了心中的担忧,“小姐似乎有意疏远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