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哪想到她不仅不进去,反而开始告状,张了张嘴,一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站在檐下,只等着阮清婉带着丫鬟离开了明辉堂,这才敢确定,夫人是真的掉头离开了,不打算进去请安。
这是什么意思?
正屋中,唐氏正轻轻抚着头上的金钗,只等着那没规矩的儿媳来请安,今日得空,正好教教规矩。
左等右等,却不见人,只有那出去传话的小丫鬟进来了,怯怯懦懦的不敢抬头说话。
“太太,夫人说等得乏了,就……先回去了。”
阮清婉带着盼儿前去明辉堂见唐氏,轻挪莲步,姿态优雅,李婆子小声说道,“夫人当真是端庄,与世子也十分恩爱和睦,只等诞下小公子了。”
唐婆子却冷声嗤道,“再是端庄,也不过商户之女,我看老夫人和太太并未看得上,要不然哪能成婚三年,肚子还没有动静。”
盼儿有些诧异,但见夫人面色如常,又未开口,许是夫人不喜欢这花。
阮清婉回过神来,轻声说道,“走吧。”
不过迈出两步,她又回头道,“这紫堂月季好看,移栽去临水苑,我请安回去要看到。”
仆妇姓唐,是唐氏娘家那边的人,忙道不敢,但心中却并不当回事。
这侯府的主母名义上是夫人,但却是太太管着家,什么时候轮到夫人说话了?
婆母尚在,哪有儿媳指手画脚的道理,这花自然不会移栽。
宋钊文列出数条不属于她的罪名,与阮家彻底撕破脸,可那几年里,宋钊文以她的名义往阮家去信,暗中使手段,给阮家安上里通卖国的罪名。
阮家不过商户,朝廷出手,很快没了生路,他们这一支男丁斩首,女子为奴,就连阮家旁系也多多少少受了牵连。
家中只有阮清辉一个人,因为不满十四岁,又考中了秀才,幸免于难。
闻言,花园中伺候花草的仆妇惊了,“夫人,老夫人日日都要来园中赏花的,这月季开得好,老夫人十分喜欢呢,这两日老夫人不在府中,回来看到花不见了,只怕不好交差。”
阮清婉道,“大哥知道我爱花,去年着人寻了这月季给我,种在花园或是临水苑,莫不是还要听你的意思?”
怕是有人故意想让她知道的。
想到这里,阮清婉手上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