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闹情绪。”
“我没闹情绪,人间不值得,我抑郁了。”
“你咋了?”
“我抑郁了。”
江弦揉了揉眼睛,双目空洞,生无可恋,看着真特娘像那么回事。
“我今晚上就沉湖去,您放心,我不给国家添麻烦,我提前给《京城文艺》写封信,好好解释,就说我江弦‘自绝于人民’。”
“小祖宗!”吴建国差点昏过去,“你别折腾,你给叔个准话,这事儿咋能翻篇,你咋能不抑郁?”
“医科院给我把编制解决了。”
“你说啥?”
“医科院给我把编制问题解决了。”
“滚犊子!”吴建国直接破口大骂。
你小子还要点脸么!
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叔,你听我给你讲啊。”
江弦那精神头又限时回归,“我马上就跑《京城文艺》改稿去了,算被那边借调走,工资待遇、劳动保险、生活福利都他们发,医科院这边儿就给我解决一编制,一分钱都不用掏,啥损失都没呐...”
他讲的头头是道。
吴建国听得高血压都快犯了。
他站起身,“我和医科院再沟通沟通。”
说罢便走,生怕再在江弦家呆会儿会脑血栓。
医科院的那帮孙子啊。
怎么惹上这位祖宗的?
......
......
......
京城女孩从来都是乐意给男孩花钱的。
至少这个时代是。
“我可没乱讲,我又没说你俊。”
“你摸摸你那颗硕大的良心。”
“我不摸,我饿了,我上食堂吃饭去,伱呢?”
唔。
这就吃上软饭了!
江弦找不到啥拒绝的理由。
“你怎么会是个作家呢?”朱琳吮着汽水,瞅着江弦。
“咋了?”那货喝完一瓶汽水,玩着麦管,“我没作家那气质么。”
“没。”朱琳摆摆手,“作家都是中山装、金丝眼镜、胡子拉碴的老头。”
“我没你们学校饭菜票,我吃这個。”江弦从挎包里掏出个搪瓷饭缸,上面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