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夏淡淡道,“这是苍州明家、宿州明家以及东攀万颐明家跟你们的断亲书!从此,我们只是碰巧都姓明而已,没有任何亲戚关系!”
所以并非如明承中所说,这是小孩子胡闹的把戏。
明承中捧着苍州明家的断亲书,“……”
明承义捧着宿州明家的断亲书,“……”
明承富捧着东攀万颐明家的断亲书,“……”
明承远以为那是亲叔叔疼爱他,便没有强硬拒绝,但也没真当回事。
结果明晋通其实不是他亲叔叔,只是堂叔,因着明承远父母去得早,当时年幼不清楚,以为是亲叔叔。明晋通擅自篡改了族谱,将明承远写成是他过继的养子,没少在外宣扬。
时安夏接下去,“我曾外祖父看你们过得可怜,派人将你们全接到了沐州江城落脚。而你们对外却口口声声说我曾外祖父是明晋通的养子。”
“大哥本就是我父亲的养子!养育之恩大过天,你想否认也不可能!你是想将你曾外祖父陷入不孝不义的境地吗?”明承中声音颤抖,“族谱上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说这话前,你们能要点脸吗?”时安夏微微启唇,美眸平静淡漠,“想来平日里我曾外祖母少不得听你这些混账话,怪不得处处忍让。
而事实上,到底是谁给谁一个家?我只知道,我曾外祖父早年置下的宅子被你们住到了今日。试问旁支何曾养育过我曾外祖父一天?”
因着明晋通是老一辈唯一活下来的人,就顺理成章成了明家族长,管着族谱和明家大事。
明晋通又以明承远父母双亡很可怜为由,一把鼻涕一把泪非要将明承远当成儿子。
明承中脑子嗡嗡的,手里拿着的页笺千斤重,耳里听着家族史莫名涌起巨大的不安。
时安夏看着北茴递过来的纸笺,扫了一眼,仍旧淡淡道,“当时村里的几个年轻男子全都失去亲人,又经历了这一场患难,便决定结成一家人。其中一个叫明葵,另一个叫明贵。明葵是我曾外祖父的先人,而明贵则是你们旁支这一脉的先人。”
“不,不不!不是这样!”明承中心里已经知道,恐怕今日要断亲。
我曾外祖父把你们接到沐州江城来时,已经成家立业,何来的养恩?
也就是那时,明晋通本从东攀州流落到万州,等来了我曾外祖父的好心,拖儿带女过来投奔,哭着喊着要给曾外祖父一个家,说什么当他是亲儿子一般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