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一事,长一智。要以后哪天不能过了,她也不会像早前那样一想就难过得掉眼泪。
这日,时安夏正在看冯识玉和顾柏年的来信。
他们一直有书信来往。
在吉庆皇太后伏法后,时安夏就给冯识玉去了信。
冯识玉得知皇太后这个老东西终于死了,忽然身上的劲儿就松了。一松,竟大病一场。
这几个月正养病,年关时便往京城来了信。
时安夏今儿才收到。信中说,顾大人把她照顾得极好,还认了她做“干娘”。如今两人母子相称,相处得极为融洽。
时安夏却知,顾柏年之所以把冯识玉认作干娘,实是因为冯识玉在漠州屡次救了他的命。
漠州那地儿,不止流放的人穷凶极恶。就连乡绅什么的,都是些狠人。
时安夏写了回信,一封给冯识玉,一封给顾柏年。
给顾柏年的信里,她提了一些治理漠州的独到见解和建议,仅供参考。
这些十分有实用价值的见解,全都出自前世漠州知府吴长林的《漠州微记》。
这一世,吴长林回归了御史之位,不会再去做漠州知府,就不可能写出《漠州微记》。
时安夏看中这书的价值,便以曾经看过相关孤本为由,写了几条主要的给顾柏年引路,让其少走弯路。
于素君神秘兮兮望了一下四周,凑近,“夏儿,不瞒你说。我前些日子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忍气吞声让你大伯父纳了柳枝为妾。也奇怪,那梦里,你祖父祖母都还在,你大伯父根本不需要丁忧,还袭了爵。我在那个梦里啊,伤心得不得了……”
时安夏敛了眉目,不敢看大伯母的眼睛,“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都是反的嘛。”
她看着大伯母容光焕发的脸,就觉得这辈子的大伯母应该不会早逝。郁气在胸发不出来,才真的是要命。
上辈子她到底太忙了,又在深宫里行得步步惊心,根本腾不出手来管宫外之事。
想必从那时候起,大伯父就埋下了独断专行的种子。大伯母为了儿女,也因为当初赠其一瓦的恩情忍气吞声。
一下刀了俩,嘿!痛快!
时安夏从没想过栽赃害命,“若她们不贪,这法子也用不上。说来说去,便是一个‘贪’字害了命。”
恶奴不除,随时随地都会跳出来咬人一口,简直防不胜防。
岑鸢冷哼一声,“他还敢嫌我!以后他想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