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夏侧身躲过了对方的手,不咸不淡道,“伤心倒谈不上,毕竟也不是很重要的人。”
时婉珍:“……”
就很想打人!难道不应该回应,“没关系!以后您还是我的小姑母!”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时安夏给时老夫人请过安,问,“祖母您找我?”没等对方回话,她便直接说了,“我刚才打发了赵娘子,她这会子回家凑银子去了。”
“多少银子?”时婉珍忍不住问。
“两千两。”时安夏心情很好,便回应了她,“一会儿她拿银子来,我就派人去官府息诉。”
时婉珍没想到峰回路转,忙双手合十,“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时老夫人却冷嗤道,“保佑什么?保佑宋世子回家好打你吗?”
时婉珍一时面子有些挂不住,“母亲!”
“还不谢谢夏姐儿高抬贵手!”时老夫人觉得刚才说的那些话都喂了狗。
时婉珍心里唧唧咕咕,还不如谢赵家那两千两银子呢?谢夏姐儿!哼!
但嘴上还是很诚实,“夏姐儿,谢谢你肯息诉啊!等宋世子回家,小姑母一定让世子亲自上门来跟你道歉!”
时安夏温温一笑,“你喊得动他再说。”
时婉珍的笑僵在了脸上。
时安夏却是知道,宋世光若能死在牢里,时婉珍还能逃过一劫。这一放出来……
时老夫人气得直戳她脑门子,“你呀!你呀!为了三百两搞成这样!你们常山伯府到底穷成什么样子了?”
时婉珍哭得更厉害,“母亲您是不知道我的难处啊!我是您娇养着长大的姑娘,曾经也没缺过吃穿!自从嫁给宋世子以后,除了世子夫人的头衔听着不错,可那就是个不当吃不当喝的玩意儿,连西北风都挡不住啊!”
赵娘子不信,时婉珍也不信。
时安夏神情淡然,“你们可以出去找讼师问问,本姑娘到底有没有诓人。如果赵娘子一意孤行,非要逼着婆婆吊死在我们侯府门前,本姑娘不介意把你婆婆的尸身抬去官府,再顺便告你个侮辱罪和诬陷罪。至于我们侯府的声誉会受影响,那也只是一时半会的事儿。我们侯府依旧是侯府,但你们赵家已经家破人亡。”
赵娘子心里怨死了时安夏,没见过哪个小姑娘这般油盐不进。
万万想不到,北翼律法确有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