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柔心脏狂跳,恨不得冲上去捂住她娘的嘴。
温姨娘跟疯了一样,“你们会后悔的!你们这么对我,一定会后悔的!等我女儿当上了晋王妃,你们一个个都得死!都得死!柔儿!快去找晋王救娘!快去!”
时安柔那一刻非常绝望,缓缓软坐在院子里一动不动。是对命运的无措,对亲娘的痛恨,对自己软弱无能的失望。
她重活一世,分明应该比任何人都过得如意,如今却搞得一团糟,甚至还不如前世。
刘妈妈急匆匆跑进院,冲着时安柔嚷嚷,“哎呀,柔儿小姐,你娘被人抓走了,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人救她!”
时安柔抬起含泪的眼,“刘妈妈,你是在命令我吗?”
刘妈妈一愣,挤出个尴尬的笑来,“哪里,老奴不敢!您是主子……”
“知道就好。”时安柔转身出了院子。不知不觉走到夏时院门口时,莫名呼吸就重了。
一股凉气从脚底蔓延上来……她还是从骨子里害怕时安夏。
得了准信儿,两位官爷也就不舍近求远了,“涉事人其中之一温慧仪就在侯府,在下不方便入内宅,还请时小姐将人带出来。”
时安夏爽快应下,给北茴等人使了眼色,后者立刻带人去办。
仿佛是第一次有人懂得,她虽然只是续弦,却比任何人都希望侯府能好。
时婉珍也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母亲被侄女说服了。
她真的慌了,眼泪不受控制往下流,“夏姐儿,商量!咱们好商量!你知道我如果今天办不好这事,回去会面临什么吗?”
两个官爷其实是想来问问,如果案子涉及到侯府姻亲,这人到底抓还是不抓?
五百两的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主诉人有意放过牵涉在内的部分人,主审官也是可以酌情考虑。
时安夏却答,“抓!”
时安夏追问,“宋夫人给句话吧,赔还是不赔?赔,拿银子来,我这就去息诉。不赔,我现在要去见官爷了,不好让官爷多等。”
时婉珍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哪还有什么贵妇形象,“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根本没有银子!我没有银子!”
时安夏抬脚就往外走,再不理她。
时安夏不为所动,“你当初做下这件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日的结果。你坑害娘家人所得的银两,全进了你丈夫的腰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