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款是他师兄寂元大师的特殊记号,宏达大师丝毫没有怀疑。
谁知魏采菱竟然能从寂元大师手里求到平安符,也是个有缘人啊。
时安夏终于笑起来,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这轮回的命运当真奇妙得很。”
魏采菱听得心头大震,感觉听懂了,又感觉没听懂。站起退开一步,朝时安夏深深磕了个头,准备告退。
时安夏却道,“说了我与魏姑娘一见如故,总要作实才好。”
魏采菱惶恐,“采菱不敢高攀,采菱知时小姐是为了保住采菱的名声才……”
“不,魏姑娘多虑了。”时安夏笑着打断,“我是觉得魏姑娘兰心慧质,为人良善,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魏采菱受宠若惊,一时耳根子都红起来,重新坐回位置上。
“其实我是有些话想问问魏姑娘。”
“采菱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魏采菱这几日出门,总是听到外面有人议论魏家小姐大义救人,她都脸红极了。
如今时小姐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不也得尽个力?
时安夏撩起马车帷幕,一派的雍容华贵,微微点了点头,便放下了帘幔。
一个人影惊鸿一瞥间,立刻朝远处马车跑去。
时安夏唇畔逸出个浅浅的笑,“放心,祖母会烂心里的。她更怕我这嫡长孙女污了侯府名声,所以一个字都不会透出去。尤其现在温姨娘已经不被她信任。”
北茴埋怨起来,“姑娘您也是,人分明是我杀的,您做什么非得往自己身上揽?”
“因为……我连人都杀过,祖母便知我是个狠人,不会轻易来惹我和母亲了。”
时安夏莞尔,遂了母亲的意。除了带着谭妈妈和北茴,还多带了些小厮出门。
不多会,马车稳稳驶出侯府大门。
门房今日格外殷勤,“大小姐走好,天寒地滑,大小姐出行定要注意安全。”
只是她忘不了大伯的外家一族,上辈子是如何倾其所有助力她;还有大伯母,三叔母,四叔母的娘家,以及时家族中的好儿男们。
侯府是不好,甚至只是个空壳,但对于很多家族来讲,却也是难望其项的世家权贵。
比如大伯的外家祖辈都是商人,有钱,但没有地位。把女儿嫁进侯府,能攀上侯府这门亲事,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