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为了制衡,会让其降级,一点一点削弱老牌勋贵世家的势力,直至最后完全没落,成为历史的尘埃。
时成轩袭爵以后,没两年就惹出了乱子无法收场。
当时还是晋王侧妃的时安夏顺势进宫求得皇帝换人,直接把大伯时成逸提上来做了这容安伯。
时成逸也争气,凭着自己的努力和手段,哪怕倾尽族内最后一滴血,也要一路护着时安夏走向巅峰。
其实最后结局,也的确如老夫人所愿,整个侯府族人都来帮衬了他们二房。但她没有看到那一天。
时安夏深知,侯府之人不是没有血性,更不是没有才华,而是被时老夫人这样目光短浅的妇人折去了翅膀,限制了发展。
她瞧着时老夫人一脸动容,便知对方被打动了。
她继续画饼,“武学有天分的,可走武将之路;行商有天分的,便可为家族赚钱。咱们生得好时候,当今皇上允许为官的行商。只是各世家好面子,觉得行商丢了权贵的脸面,都只暗地进行,终究成不了气候。但孙女不这么想,孙女穷过,知银钱有多重要,更知谁也不会嫌银子多。所以孙女想做那独一份的皇商。”
皇商!时老夫人听得两耳发麻。虽也知孙女在给她画饼,但这不耽误她畅想未来美景。
尤其瞧见孙女谈吐冷静稳重,行事有条不紊。这颗充满疑虑的心,渐渐落了地。
她心潮澎湃离开了夏时院,向着身旁跟着的李嬷嬷道,“去把刑妈妈叫来,温慧仪这账是该清一清了。”
但不同的是,唐氏太过消瘦,整日沉郁,面色便带了一丝苦相。
孙女却是小脸圆圆,颜色昳丽,一颦一笑间都透着坚毅和果敢。目光幽深平静,仿佛不会因任何事起波澜。
时安夏没有否认,“是啊,要不是大伯,孙女这会子还在浪迹天涯,受人欺辱。不过,”她顿了一下,缓缓道,“感激归感激,但孙女更在意自己今后的身份地位。若是咱们二房袭了爵位,孙女无论是议嫁还是做别的,人生境遇自是不同。您说对吗?”
“那是当然。”时老夫人赞赏地点头,“你比你母亲清醒多了。”
“我母亲不喜父亲,自然只想独自清静。”
时老夫人心头震撼,第一次感觉侯府的荣光离她如此之近。
她抬起头,睁大眼睛想把面前的孙女看个清楚。
小人儿的五官当真是与那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