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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安夏现在想起来,还有窒息般的刺痛。
她眼里一片阴沉,扬声喊,“北茴!”
北茴答应一声,赶紧打帘进去,一脸不忿。
那陈妈妈直接便是跟了进屋,嘴里念叨,“姑娘,你这屋里的丫头该换换了,尊卑不分,不敬老,没得传出去损了姑娘的名声。”
时安夏任由北茴侍候自己穿衣梳洗,闻言歪头问,“陈妈妈,谁为尊,谁为卑?”
陈妈妈被问得老脸一白,“这……”
时安夏又道,“所以陈妈妈跑到本姑娘院子来指着鼻子骂,可有分尊卑?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可以替代侯府的主子作主了?”
陈妈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是替老夫人传话,让姑娘去一趟荷安院。”
时安夏淡漠别过头,不再说什么。
只是出门的时候,轻飘飘撂了几句话,“既然陈妈妈这般懂规矩,那犯了错,少不得要自罚。否则传出去,还以为侯府御下不严,没得损了老夫人的名声。也别太苛责自己,就去明松堂跪三个时辰吧,祖母那里本姑娘自会去说。”
说完,给了北茴一个眼神。
北茴忍不住挑了挑眉,欢天喜地,“是,姑娘,奴婢这就送陈妈妈去明松堂。”
陈妈妈的脸黑如锅底,气得全身颤抖。
荷安院里,时安夏给老夫人请安,便看见时安柔正站在老夫人身后捏肩。
见她进来,时安柔忙从老夫人身后走出来,向着她轻轻一福,“见过大小姐。”
时安柔是温姨娘的亲生女儿,比时安夏还大上半岁。
时安夏走失以后,这辈便没有嫡小姐了。因着府里实际是温姨娘掌着中馈,下人便习惯叫时安柔为“大小姐”。
荣光帝咽气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她,不曾闭上。
……
夜深了,时安夏睡意全无。
这一世,她虽是少女容颜,但这颗心已千疮百孔,早对那些情情爱爱没有丝毫兴趣。
她只想弥补内心深处对许多人的遗憾,让他们过得安稳顺遂。
如今比较有意思的是,晋王为何会送时安柔回来?
时安夏退开一步,摇头,“一个无能的君王,护不了妻儿,护不了臣子,更护不了百姓!你倒是起来看看啊,北翼被你祸害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