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就是这么欺负百姓的!”
“侯府欠我们工钱!”
“走!这银子我们不要了,走,告她去!”
为了抬侯府的仆从回来,温姨娘雇的一大群围观百姓,这会子声势浩大要去官府告她。
温姨娘终于知道怕了,张了张嘴,想把人喊回来,却喊不回来了。
待时老夫人派人去追的时候,百姓们群起愤之,已经安抚不下来了。
时老夫人急怒攻心,狠狠一巴掌扇在温姨娘脸上,“贱人!你要害死我们侯府是不是?你要毁了我们侯府的前程!”
这件事闹大了,传到时成轩耳里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其实他和时安夏比温姨娘先回来。
进府之后,他就跟在女儿身后,去了海棠院。
他已经很久没来过正妻这里了。不是他不喜欢唐楚君,这么个大美人,谁能不喜欢呢?
但唐楚君从嫁进来就一直冷脸待他。他说十句,她能“嗯”一声就不错了。
久而久之,他就不爱来了。
他喜欢女子温柔小意,甜甜软软的才有滋味儿。尤其小妾们一口一声“爷”,不知道有多好听呢。
谁乐意在唐楚君这冷面正妻处受气?
但今日不一样。他仔细想了一下,女儿才十四岁,到底懂得不多。
能派人来通知他姜大人的行踪,定是得了唐楚君的授意。
唐楚君没了嫡子傍身,到底要仰仗他这个做丈夫的,应该是要开始为他谋前程了。
这么一琢磨,心里顿时美滋滋。
他磨磨蹭蹭赖在海棠院用晚膳,没话找话说了许久。
“楚君,你还记得……”
“不记得了。”
“我都还没说记得什么。”
“不必了,都不记得了。”
时成轩觉得十分委屈,“……”
她陪着小心,紧忙挽留,“先生何出此言?先生留步,有什么话好说啊!”
阳玄先生铁青着脸,“早前我就特意叮嘱过,要立刻停止丧仪,不得入祖坟,要葬在灵山,府中不得私设香案祭台!结果你们侯府嘴上答应着,却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到时不灵验,又赖我算得不准,来毁我声誉!”
一般人听不懂就罢了,但这话时老夫人最能听懂。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一时的贪念,铸成大错。真就是捡了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