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夫人的看法却不同。
昨夜听说国公府派人帮忙操持丧仪,又听说请来了宏达大师安魂超度,心里对唐氏母女是满意的。
只是不知怎的一夜之间就撤了奠堂,棺木也不见了。
想来,这里面必有隐情。她开口问唐氏,“楚君,你说说,为何丧仪没满期就撤下了?”
唐氏,闺名楚君,还没回话就情真意切嘤嘤哭上了。
时安夏只得上前边安抚母亲,边回老夫人的话,“祖母,事情是这样的……”
曾妈妈恭敬回话,“姑娘言重了,老奴必尽心当差。临来前,我们夫人还叮嘱过,一切全听姑娘差遣。”
温姨娘走远了才问,“阳玄先生?那个京城有名的风水先生啊!上回老夫人让我请来看宅子,都递了好几天帖子才得个准信儿说没空来。现在这个点儿才去请人,还能请到吗?可别误了安魂的好时辰。”
时安夏温温一笑,“是啊,姨娘没个姨娘样!难不成你想说,堂堂侯府是你一个姨娘主事?”
温姨娘气急败坏捂着脸,愣没迸出一个字来反驳,只恨恨一声,“刘妈妈,我们走!”
她管着中馈好几年不假,但明面儿上都是老夫人出头。要是传出去侯府由着一个姨娘主事掌家,那侯府这脸面也别要了。
那臭丫头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忽然就跟她对杠起来。往日里也不这样啊!
想必尝到了主事甜头,刚得了操持丧仪的权利就开始翘尾巴。终究是个眼皮子浅的啊!
温姨娘走得慢,听到身后时安夏正在跟曾妈妈交代事情,“我现在要出府去请阳玄先生来给哥哥超度,这边就麻烦您和廖管事一起费费心。”
再这么和一个奴才争执下去,实在有损脸面。况且对方还是国公府的人,若是闹大了,吃亏的还是她。
她努力挤出一个息事宁人的表情,委屈得很,“夏姐儿,这都是误会。我看算了,别扰了老夫人休息。”
时安夏闻言淡漠勾起唇角,“温姨娘以后最好别为难国公府的人,他们都是我贴了母亲的脸面好不容易请来做事的。如今侯府人手不够,温姨娘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老夫人千叮万嘱过,让她行事低调,绝不能落人口实,府中下人更是被严厉敲打过。
她也不过是一时情急之下,想用掌家的身份来压一压时安夏,谁叫她们只当她是个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