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麦脸不红心不跳的抢回那根烟斗,又从亚瑟的烟盒里倒了点烟丝:刚学没多久。
亚瑟看着他熟练地点燃烟斗,看着他深深的吸了口烟,趁着这个机会问道:你从今天这个事里学到了什么?
咳咳咳!俾斯麦一口气没喘匀,差点被烟雾呛得直接送走,他掏出手帕一边擦着鼻涕和眼泪,一边说道:你不能每次都这样冷不丁的来上这么一句,这不利于健康。
亚瑟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怎么样?这就是你心驰神往的外交官,这就是你嫉妒的要命的外交工作,是不是觉得没有你心里想的那么高尚?在背后议论别人的隐私,翻别人的黑账,顺带着找机会打别人的小报告。实话告诉你,我们这些外交官每天都干这个,这和学生会的工作在本质上其实差不多。
外交官?你是一位外交官?你原来不
是干警察的吗?俾斯麦刚刚还觉得这位不着调的学监有些不靠谱,可一听到他是个外交官,亚瑟的身份在俾斯麦眼中立马变得高大了起来。
没错。亚瑟靠在长椅上:就因为我把警察工作干得太出色了,所以我被调去了外交部,再到后来,外交部也容不下我,所以我就被弄到哥廷根大学来和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打交道。
俾斯麦听到他的语气,满脸写着不相信:你这家伙真是比我还会吹牛。你从学校毕业才多久,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做了这么多工作?我记得你不还是个自然哲学研究者吗?
自然哲学是业余爱好,我还会弹钢琴呢,巴黎人都叫我"来自伦敦的李斯特",这是海涅替我起的外号。
你?来自伦敦的李斯特?俾斯麦正想嘲笑一番,但话还没出口他就反应过来了:等等!为什么海涅会给你起外号?你不是个伦敦条子吗?
亚瑟冲着俾斯麦搓了搓手指:如果你有足够多的这玩意儿,海因里希那家伙什么话都敢替你说。我一直觉得他是全哥廷根近十年来最出色的学生,这不光是在表扬他写诗的才华,更是在赞赏他良禽择木而栖的品质。
说到这儿,亚瑟站起身,背着手在俾斯麦的面前缓缓踱步:奥托,你认为,你作为一名拿到了奖学金的二年级,一名很有可能拿到推荐信的杰出毕业生,一名盖世太保的学生领袖,有必要把我和施耐德先生刚才的对话透露出去吗?
俾斯麦听到这话,只是抽了口烟,他一脸茫然的望着亚瑟:什么对话?我不是刚刚被您叫来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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