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亚瑟起身迈着从容的步伐离开了现场。
狄更斯赶忙站起身,他扯着嗓子问道:“这句话是您说的吗?”
亚瑟背对着狄更斯并不停步,他一手插兜,一手高举着挥了辉。
“我说不出这么有水平的话。多读读马可·奥勒留的《沉思录》吧,小鬼!”
狄更斯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了亚瑟扣在他脑袋上的帽子。
“亚瑟,你的帽子!”
这下亚瑟终于停下了脚步,他挣扎了好一会儿,这才咬着牙回道。
“不要了,一顶两先令的帽子而已,送给你了!”
阿加雷斯见状,红魔鬼窃笑道:“就为了耍个帅,累不累啊?”
亚瑟瞥了他一眼:“不是耍帅,我把它献给新世纪。”
亚瑟看了他一眼,将烟斗中的烟灰扣在了地上。
“你写的文章我倒是看了很多遍,但听你说故事还是第一次。”
对不起。
他真的分不清。
苏格兰场的内务条例有很多。
对于这一点,他毫无质疑。
他沉默的抽着烟,这两天好不容易才梳理好的心情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狄更斯看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搭着他的肩膀开口道:“亚瑟,你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吗?”
家庭作坊里的纺织机开动,吱呀吱呀的声音作响,然而一个再心灵手巧的妇人一天所能制作的布料也就只有半米。
而河边兴建的纺纱厂里,仅仅片刻的工夫便能将妇人们的辛劳打的一败涂地。
在伦敦,他见过4月和9月运输旺季的伦敦码头。
但只有一条亚瑟是出于真心在恪守。
苏格兰场的警察应该时刻保持政治中立,既不偏向辉格,也不偏向托利。
在亚瑟看来,那不过是个用来代称的姓名。
他们之间有什么区别呢?
在约克,他看到了贵族们的奢华庄园,从远方眺望过始建于公元627年气势恢宏的约克大教堂。
但他也看到了在雨季泥泞的麦田里,雇农们穿着露出脚趾的鞋袜冒着大雨抢收粮食,只为守住最后一点微不足道收入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