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自个儿睡不着,可是困意渐渐涌上心头,她也进入了梦乡。
过了一段时间,她隐隐约约觉察到有人将她揽入了怀中。
宁如颂垂看着贺玥浮着娇态的面容,她习以为常的埋入他的怀里,好像有些清醒了,口中含糊道,“殿下怎么这么晚来。”
宁如颂轻抚她的后背,隽雍沉冷的面上呈现出几分柔和,“有些事要处理。”
年关将至,各国使臣络绎不绝,确实有些忙了。
贺玥将将又要陷入沉睡之时,听到了宁如颂冷隽的声音。
“玥玥如果不想管潘承徽那些烦心事,小关子自然会处理。”
他明明是轻声慢语,极为体贴,可贺玥却一瞬间清醒了过来,心中凛凛。
宁如颂对她周遭发生的事了如指掌,潘承徽不久前才在碧院殿门口跪着,他就立马得到了消息。
吕嬷嬷和碧院里头任何一个宫人都是他的眼睛,恐怕她平日里头随意说上一句话他都知晓。
她身子有些发冷,却也只能往宁如颂的怀里缩去。
何氏姐妹在东宫被潘承徽搓磨的消息何皇后现在才知道。
何氏姐妹不敢言语,垂首掉着眼泪,何皇后被闹着烦了,一摆手,“你们就暂且住在坤宁宫,等本宫寻皇儿详谈一番,再把你们送回东宫,不会让你们受罚的。”
她想其实晚上不陪也是可以的。
目送宁如颂走以后,贺玥就一心撸猫。
坤宁宫里头,何氏姐妹跪在地上,哭的极其凄惨。
何良媛也是连忙附和,扯着何皇后的一小角衣摆,声泪俱下,“姑母,这回我们姐妹是没有得到令旨出东宫的,回去定然会受罚。”
何皇后被这没出息的两人给气着了,雍容的面上有着恨铁不成钢,手缓缓敲着案桌,“你们已然是东宫嫔妃,怎么可能在本宫的坤宁宫久居。”
“你们可曾听闻有哪一个皇家妾能回家的,当真没出息,先前闹着要进东宫的是你们,如今哭着要走的也是你们!竟然还被承徽给欺辱成如此模样。”
贺玥垂眸,捏着猫耳肉粉色的爪子,声调清柔,“殿下,您说取个什么名字好?”
她不久前刚离了床榻,也不愿多做繁琐的发饰,因着垂首的姿态,发髻上的螺钿钗有些松散。
坐在一旁的宁如颂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