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揉眉心。
问:“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对自己的技术没有自信。
江知与体贴摇头:“我没有不舒服。”
再被谢星珩戳了下腰。
他本能弹起,扯动酸痛之处,发出“嘶”的声音。
谢星珩坐起来。
“给我看看。”
江知与不给。
天亮了,他要脸。
他跟谢星珩说:“你放心,我不会让我爹揍你的。”
把谢星珩逗得直乐。
一清早,屋里就传出畅快的笑。
守门的小厮小丫鬟互相对视,争相起身,不再贴着房间附耳倾听。
四个人里,三个跑出了院子。
有人径自往江承海的主院去,有人去灶屋,取水取食物。
早上收拾完,夫夫俩一起出门,到主院给家主敬茶。
三杯下肚,脸颊飞红。
他要以茶代酒,老李头乐呵呵笑:“这是不给我面子啊。”
“一杯干二杯净,三杯喝了更高兴。来来来,继续。”
江知与是招婿,今天跟着一块儿敬酒。
机会难得,许多打趣他的。
一杯不喝闹得难看,喝了老李的,不喝老黄的,摆明不给面子。
开了头,就没完没了。
他没有体验过酒桌文化,刚一下场,就被人抓着由头,你敬我也敬。
好家伙。
好俊俏一郎君。
好端方一书生。
江承海的朋友还好,允许他以茶代酒。
丰州本地的乡绅富豪,互相多有不对付,赶着场子,趁机给他灌酒。
“老江好福气,捉了这么个好赘婿,这不得喝一杯?”
“哥婿有才,哥儿有貌。珠联璧合,好事成双,第二杯端上来,没问题吧?”
到头来,还不是得嫁进商户家。
结果来了以后,才发现是喜宴。
今年八月能下场,举人也可能拿下。
他们心里酸溜溜:吹,牛皮都吹上天了!那么多秀才,难道都能考上举人啊?
面上一团和气说好话,顺带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