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林宜总是生病,那是姐姐为了她,一步一个阶梯从山脚下爬到山顶上,爬过九百九十九道阶梯,去寺庙里求来的珠串。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带在身边,但总是藏在袖子里。因此除了身边最亲近的几个人知道之外,别人也不知道她有这样一个珠串。
她在公司里没朋友,独来独往,就更没人知道了。所以基本不用担心陆砚南会知道。但她愁的是,该怎么拿回那个手串?
下午,何晴给她发了几条消息,问她怎么样了。
出于礼貌,林宜回复了几条。
她和何晴之间实在不熟,所以勉强聊了两三句之后,就该结束话题了。何晴却在这时候又发过来一条:“林宜,老板去过医院了吗?”
同样都是陆砚南助理团的一员,林宜也不确定她是不是找陆砚南有事,就老实回了一条:“中午来的。”
下一秒,何晴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啪!
陆砚南手背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老太太斥责道:“你看你,把人小姑娘都吓成什么样了?”
“怎么会?”
“不会就好。”老太太变脸速度极快,还伸手推了陆砚南一把,“快去。这小姑娘看着怪可怜的,这么半天了,也没看见有家里人过来。对了,她刚才还做噩梦,梦见她老板了。小姑娘吓得不轻,估摸着她老板不是什么好人……”
林宜几次想阻止都没插上话,老人家可真是什么都往外说啊!
她感觉自己长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而陆砚南始终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的脸看穿一个洞。
“我……我去下洗手间,你们聊。”林宜逃也是似的躲进了洗手间。
林宜本来是要下床去洗手间,一只脚刚搭上拖鞋,看见来人,差点没从病床上滑下去。
陆砚南穿着白衬衫,领口微敞,黑色的西裤显得他腿型修长,一只手里拎着保温桶,另一只手上搭着黑色的西装外套。往那一站,就是气质卓然。
林宜对上他的视线,一阵心虚,放在床边的手指不由得收紧了。
陆砚南挑眉,看向林宜:“是么?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么怕你老板?”
林宜:“……”
陆砚南的目光也随之而来,吓得林宜连连摆手,“不不不,不用了